劉寅所到之處,這群彌漫著濃郁尸臭味的人頭氣球宛如蝗蟲過境似的,不管是花草還是房屋,全都被擰成了麻花狀,時不時還有一些高度腐爛的頭顱從天上掉下,砸在地面變成一灘惡心的肉泥。
島國雖然不大,但從大阪市到神奈川市還是有一定距離的,加上劉寅的鬼蜮范圍并不算大,即使用鬼蜮趕路也需要一些時間。
不過最戲劇的地方在于,從大阪到神奈川,過程中必定會經過名古屋市,而除靈社最后剩余的一批馭鬼者,以及曹洋,此刻都匯集在名古屋市。
名古屋市,瀨戶縣,除靈社的一郎在確認大阪市必將淪陷之后,帶著一眾部下拖家帶口,順便裹挾著一部分靈異物品暫時搬到了這里,作為臨時指揮中心。
不過一郎本人卻獨自鉆進了某個安全屋里,就連他的家眷都被留在了外面一臉懵逼。
綾城葵,一郎的妻子,此刻正被一個名叫高羽的馭鬼者提在手里。高羽臉上帶著淫笑,挑釁地喊道:
“一郎閣下,你也不想你的妻子被灌成奶油泡芙吧,桀桀桀——”
“高羽說的沒錯,不過依我看,我們的一郎社長根本就是個懦夫,根本比不上之前的三島有領導能力。”
“呦西,我看葵夫人也是風韻猶存啊,既然一郎已經拋棄了你,那葵夫人倒不如從了我們。我們可是很久沒有開葷了,反正也沒幾天活頭了,倒不如臨死之前好好享用一下葵夫人。”
不遠處,名叫春山和近藤的兩位馭鬼者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走過來,附和著高羽的威脅。
作為當事人的葵早已羞憤難當,兩行清淚瞬間從美目里流出,在臉上留下兩道淚痕。可惜她被堵住了嘴巴,束縛了四肢,加上弱女子的身份,根本沒有任何反抗能力。
“幾位,一郎無能懦弱,所有人有目共睹,都看在眼里,我們不能再讓這樣一個人身居高位,對我們呼來喝去。除靈社的情況已經萬分危急,隨時都可能滅亡。如果除靈社滅亡,那整個島國也就完了,我們的父母、妻女、親友都會被厲鬼殘忍地殺害。”
“我,巖井秀,斗膽向亞洲馭鬼者總部申請了支援,對方派出了一位隊長級馭鬼者來到島國,他會幫助我們嘗試解決西裝鬼事件。而我們要做的是放下無意義的內斗,全力配合,不能讓別人看了笑話,更要讓他們知道,我們除靈社即使再弱小式微,也依然團結,依然在為解決靈異事件而奉獻著。”
不得不說,巖井秀的確是有演講天賦的,而且還能看清局勢,爭權奪利內部斗爭在這時候毫無疑問是最蠢的行為,只可惜那個一郎永遠都不會懂。
“說的不錯,但客觀來說,伱們這些人的確太弱了。我不夸張地說一句,在場的馭鬼者,除了我,沒有哪個能接下西裝鬼三刀。”
“能看清局勢是好事,但更要看清自己有沒有能力和本事。”
曹洋的身影憑空出現,而剛剛還在肆意叫囂的三位馭鬼者瞬間啞火了。開玩笑,這個人一出現,他們身體里的鬼都在本能地避讓,像是在害怕,連鬼都會害怕,他們自然不敢再大呼小叫。
“大阪市有一座古宅,秋本死于古宅里厲鬼的襲擊,千葉被我救下來,不過情況也好不到哪去,你們自己想辦法救一下。”
“另外…”
曹洋剛準備繼續開口,卻莫名地感到一陣悸動和不安,附近絕對有危險在靠近。
“曹洋閣下,那邊…”
巖井秀滿臉驚恐地指著某個方向,幾位除靈社的馭鬼者轉頭看去,卻發現無數人頭氣球竟鋪天蓋地的朝著這里席卷而來,周圍的光線瞬間黯淡了一截,而且他們的視線仿佛受到了干擾,看到的景象都在逐漸被扭曲。
“開什么玩笑?!就是你把鬼引來的?”
春山臉色一變,瞬間勃然大怒,沖著曹洋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