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輪襲擊驟然降臨,沒有征兆,悄無聲息,一座現代化的、高聳入云的大廈瞬間出現。不知是眼睛出了問題還是怎的,這座大廈似乎疊加了一層重影,看起來十分怪異。
劉寅的表情也變得凝重起來,這座大廈有一種恐怖的吸力,試圖把他的意識扯進大廈空間里,無法抗拒。意識層面的打擊,就連異類也必須高度重視,否則的話,一不小心就會翻車。
只見劉寅瞳孔中閃過一道灰色的光芒,這光芒幾乎要實質化,但他依然被拉入了記憶大廈中。
“這后輩,用我的武器,肢解我的拼圖,還試圖磨滅我的意識。”
劉寅氣的牙癢癢。不過他顯然不是一般的異類,一個早在幾十年前就死去的人,能在今天利用某種靈異復活,這足以證明他的恐怖。
記憶世界,劉寅只是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眼神空洞麻木,根本不像一個活人,就連真正的鬼出現在眼前,他也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曹洋可不會天真的認為劉寅是被自己的手段嚇到了,那么這就只能說明一件事——對方已經做出了應對手段。
事實也的確如此,現實中遠處一片沒有被記憶大廈覆蓋的區域,劉寅依然穿著那件西裝,心有余悸地望著那座恐怖的大廈。
他的雙眼呈現詭異的死灰色,而且一雙瞳孔中沒有眼白,只有一片死灰,看起來像是得了白內障。但很顯然,這才是真正的劉寅,而被拉進大廈中的只是一個替身。
在他身后,又有許多身穿西裝、頂著腐爛人頭的鬼奴不斷靠近著,逐漸形成一批恐怖的鬼潮。之前那種另類無限疊加并不是沒有代價的,用來疊加靈異襲擊的鬼奴全都真正死去了。
但對劉寅來說,這根本算不上什么代價,他屠了島國四座城市,整整幾十上百萬人,死去的這些人都是他的鬼奴,就算耗他也有把握把曹洋耗死在這。
至于剛剛被肢解的撕衣鬼,這只鬼本質上來說是一種詛咒,被青銅劍肢解出去的只不過是詛咒在現實的一個載體,詛咒的源頭依然還在劉寅身上。
“后輩實力不錯,我作為前輩十分欣慰,但你不該把主意打到我頭上,可惜我那卷裹尸布不在。”
劉寅正感慨著,可下一秒他的臉色驟變,一股莫大的壓力出現在他的身上,那是一只死寂又悚然的厲鬼,踩在了他的肩膀上,這只鬼沉得可怕,讓劉寅不得不彎下腰來分擔這恐怖的份量。
尤其是厲鬼那雙長滿了尸斑的腳底板,就連身為異類的劉寅都感覺到一陣陰冷正在入侵自己的身體,讓四肢都變得麻木遲鈍起來。
劉寅雖然彎著腰,但他依然抬著頭,只是和身旁的鬼奴對視了一眼,身份的互換便瞬間達成,他直接脫離了這種恐怖的壓制。
但這并沒有讓他感到輕松,相反,劉寅的表情變得更加凝重了,因為他感受到另一種莫名的壓抑感,不是壓制,但卻讓他十分不爽。
“某種特殊的鬼蜮?”
劉寅自認也算見多識廣,針對眼下的情況也瞬間做出了判斷。
“有意思啊,真有意思。手段繁多,雜而不精,小子,走不上正確的路,你的上限也就僅限于此了。”
同樣的招數,同樣的揮刀,不過這一次他沒有再利用撕裂的詛咒,而是動用了武士刀本身的靈異——肢解鬼蜮。
無數只鬼奴和他一起,同時抬手,一刀落下,虛幻的世界硬生生被劈開了一道天塹,所有的一切開始土崩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