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寅表情猙獰地轉過頭,他想不明白。自己和曹洋無冤無仇,甚至根本就不認識,哪怕是在上一代的靈異圈里,他也根本沒聽說過有姓曹的強者…
“等等…曹?!”
驀地,劉寅像是想到了什么,死灰色的眸子陡然一縮。他活躍的那個時期,靈異圈的確沒有曹姓的大佬馭鬼者。
但他劉寅代表不了整個靈異圈,他也知道在更早的時期還有一批強大的馭鬼者活躍,早到足以追溯到民國時期。只不過這些大佬在他那時候都沉寂了,有的在處理后事,有的在挑選繼承人,也有的甚至形成了傳承家族。
“鬼玉,布衣,這兩樣東西老張似乎跟我提過,都是屬于同一只鬼身上的東西。難道說,那根本不是鬼,而是和我一樣的異類?”
劉寅早在幾十年前就成為異類,他當然知曉異類的本質就是真正的鬼,而老張口中的鬼,很有可能就是一位特殊的異類馭鬼者。
“沒辦法,詛咒纏身,我也只是想活著。”
曹洋笑了笑,他說得也都是實話,但凡有任何一絲可能,他寧愿擺脫鬼貨郎的詛咒自己發育,也不愿意天天被這般恐怖的厲鬼追殺似的強迫自己進行交易。
“不是同伙?”
鏡堂勛臉色瞬間緩和下來,這兩人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顯然并不是一伙的。
“沙沙——”
雖然又有人出現,但相圣年并未就此停手,紙燈籠上那個血字已經成形。
“死!”
恐怖的必死詛咒瞬間爆發,那盞紙燈籠里的燈火瞬間爆燃起來,沒過幾秒又以極快的速度黯淡下去,像是將死之人最后的回光返照。
劉寅腳下瞬間一個趔趄,身上那身本就不完好的西服上竟燃起了點點赤紅色的鬼火,而且這鬼火越燒越烈,很快就讓劉寅變成一個火人。
“霍,燒起來了。”
曹洋帶著千葉后退了幾步,燃燒著的鬼火和李軍的鬼火有些類似,并不熾熱,而是散發著詭異的陰冷,但那種刺痛的灼燒感是一樣的。
赤紅色的燈火燒得極盛,劉寅肩頭那盞紙燈籠竟一點點在變大,他整個人都被那層燈罩給套進去,儼然是要把劉寅整個人當做燃料。
然而就在這時,劉寅的尸體瞬間倒下了,巨大的燈罩把它的尸體完全囊括進去,一盞全新的紙燈籠徹底形成。
“死了?”
相圣年和白色晴子心中一喜,沒想到襲擊居然真的成功把這高大男人殺死了。
但身在寺院外的曹洋對劉寅算是了解頗深,這種程度的襲擊絕無可能殺得死他,別的不說,異類在皮糙肉厚方面是毋庸置疑的,這也是當初在恐怖刺青館曹洋自認打不過阿紅的重要原因。
其實當時如果真拼起來,曹洋并非沒有勝算,憑借記憶鬼的特殊性,他有自信對付絕大多數沒掌握意識類靈異的馭鬼者。只不過阿紅是異類,而當時的他還只是厲鬼平衡和死機狀態。
“看來除靈社的玉還是有幾分本事的,沒死的現在就跟我出去吧,劉寅可沒你們想象中那么好對付。”
劉寅明顯是再次替換了身份,留在這里的絕對是一只鬼奴無疑。既然這些玉還活著,那就想辦法帶出去。曹洋想接手的可不是一個只剩老弱病殘的除靈社,這些玉就是自己最好的代言人。
“恐怕沒那么容易就能走的了。”
寺院里傳來一道聲音,那是八川鶴生,他在幫藏淵本倉嘗試對付棺材里的那只鬼,但…就在剛剛,藏淵死于那只鬼的襲擊。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