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全新的,屬于青銅劍的鬼蜮正在迅速蔓延著,目光所及之處遍布著無數斷劍殘劍,像是一顆顆釘子,牢牢扎根于血河之中。
昏黃的鬼域彌漫著荒涼衰敗的氣息,儼然形成了一處宛如古戰場般的劍冢。
劍冢鬼蜮迅速擴張著,百目鬼的鬼蜮已經完全被壓制了。但這種擴張并未停止,屬于雪女的暴雪鬼蜮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收縮著,最終同樣也被完全壓制。
“這…”
相圣年和鏡堂勛感到十分錯愕,同時對曹洋的實力也有了更清晰的認識:這個人,除靈社惹不起!
“動手。”
曹洋的聲音在鬼蜮中回蕩。
半空中,六把巨大的古劍懸在鬼蜮中所有人和鬼的頭頂,像是被什么東西吊著。只是這懸劍還是一點點在往下移動著,劍尖上散發著驚人的寒意。
“看來曹先生的這種手段代價極大,我有預感,我絕對不可能在這把懸劍的襲擊中活下來。”
相圣年看了一眼頭頂的懸劍,巨大的壓迫感讓他膽寒,這還是他成為玉以來,第一次真正意義上感受到死亡的威脅。
“動手,還要讓我說第三次嗎?”
這一次,曹洋的聲音直接出現在兩人耳邊,那種悚然的感覺甚至要超過頭頂上懸劍的威脅。
鬼蜮被壓制,百目鬼的能力算是被廢掉了一半,但他的另一半靈異才是最無解的——越殺越強。后一個人會完整繼承上一個人的所有靈異,最直接的體現便是,每一次更迭都會讓鬼蜮變得更強。
“不要試圖把百目鬼斬首,否則他會成長,想辦法直接把它關押了。”
曹洋最先動手了,鬼蜮中驟然刮起一陣陰風,其中夾雜中濃郁的尸臭味。同時,一只死寂又沉重無比的厲鬼瞬間踩在了百目鬼的身體上,壓的它瞬間深深彎下腰。
這一刻,相圣年的襲擊也瞬間到來,一盞亮著赤紅燈火的紙燈籠出現在百目鬼身邊。陰冷至極的燈火瞬間把燈罩燒空,緊接著便以百目鬼的身體為燃料瞬間爆燃起來。
鏡堂勛也沒有閑著,之前他回收了荒月銘的尸體,那只發青發紫的鬼手就是最好用的武器。
散發著灼熱感的鬼手瞬間入侵到百目鬼的身體里,衍生出無數只各不相同的手掌侵蝕著厲鬼的身體。
另一邊,曹洋的鬼蜮占據主場,霧島御明和雪女也被卷了進來。
霧島御明一雙麻木的眸子死死盯著眼前身穿白色素衣、皮膚慘白的女尸,翻轉手中那面被稱作真經津之鏡的靈異物品,讓它對準了雪女。
同一時間,一股暗紫色的濃霧在他周身彌漫開來,借著曹洋的鬼風向著雪女的方向籠罩過去。
但,一個顏色灰暗的雪人瞬間從雪女的身體里鉆了出來。這雪人兩眼空洞,里面不斷有渾濁的血水流出,好像永遠流不完似的。
雪人正是藏淵本倉,當時他在鬼寺中試圖對抗雪女的一瞬間就被殺死并變成了鬼奴,這足以證明雪女的恐怖。
雪人鬼奴一出現,便直接替雪女承受了這一次襲擊。暗紫色的濃霧瞬間附著在雪人身體表面,形成一層詭異的膜。雪人的身體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鏡子一樣反光透明的模樣。
接著,霧島御明一步踏出,直接出現在雪人面前。
只見他伸出一只手掌,對著已經鏡化的雪人輕輕一推。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