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鏡堂勛的慘叫聲在死寂的大廈里回蕩著,而相圣年則站在旁邊,手中的滅火器不要命地砸在百目鬼的身上。
可厲鬼就是厲鬼,早已免疫了物理層面的傷害,他依然喪心病狂地撕咬著鏡堂勛身上的血肉,像是一條發了瘋的野狗。
很快,鏡堂勛的全身都變得血淋淋的,從頭到腳沒有一塊皮膚是完整的,而且被撕咬的部位都在迅速地腐爛壞死,連帶著他的生命力都在流逝。
“成功了!”
現實中,五個霧島御明攔住了逼近而來的雪女,而曹洋也終于成功將百目鬼裝進了人皮口袋,記憶大廈消散了,相圣年三人的意識也重新回歸,唯獨百目鬼竊取的意識被滯留在了記憶世界。
“必須把這東西處理掉,否則以后想再用人皮口袋就沒那么簡單了。”
雖然成功限制了百目鬼,但曹洋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自己等于是一物換一物,透支了人皮口袋去關押百目鬼,對他來說就是血虧。
至于雪女,雖然兇,但在四位頂級馭鬼者面前也翻不起什么浪花,更別說霧島御明還有五個分身。
三個島國人沖在前面,曹洋留在最后,劍冢鬼蜮雖然強,但也給他帶來了極大的負擔,尤其是頭頂上那柄懸劍,幾乎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昏黃的鬼蜮消散了,雪女的鬼蜮還未展開,相圣年手中的鬼切瞬間劈在了它身上,但刀刃卻十分詭異地滑開了,只在雪女身上留下一道淺淺的傷痕。
同時,一盞亮著赤紅色燈火的紙燈籠瞬間燃空,燈火掉落在雪女身上爆燃,不斷發出“滋滋”的聲音,厲鬼身上不斷滴落著渾濁發黑的液體,燈火也在逐漸變得黯淡。
霧島御明的襲擊同樣來到,五個霧島御明同時吹出一股暗紫色的濃霧,這濃霧迅速沒入到雪女的身體里,讓它的皮膚也呈現出詭異的暗紫色。
接著,他手中的八尺鏡迅速閃過幾道黑光,雪女身上的燈火也被復制出五份,就連原本黯淡的那一份燈火也重新變得明亮起來。
一時間,森然陰冷的赤紅色燈火照亮了整個神奈川。
一道青光閃過,曹洋手持青銅劍嘗試肢解雪女的部分拼圖,但青銅劍也和鬼切一樣詭異地滑過,并沒有成功實現肢解。
“該死的,這是什么鬼東西。”
相圣年低吼一聲,他又出了幾刀,雖然每一刀都能砍中雪女,但卻無法造成一點傷害,每一刀都會被靈異影響而劃開,力道都被卸了個干凈。
“是當時上山時的那條路。”
曹洋一個閃身,他的手掌開始滲出腥臭粘稠的血液,鬼血能夠隔絕“滑”的靈異影響,這是經過驗證的。
“汩汩——”
鬼血很快就完全覆蓋了曹洋的手掌,同時,那條血河也終于完全恢復了,洶涌地翻騰起來。
同時,另外三人也同時出手,為曹洋爭取一線機會,赤紅的燈火,暗紫色的濃霧,各種靈異現象層出不窮。
“接觸到了。”
曹洋得手了,他觸碰到了厲鬼,粘稠發黑的鬼血瞬間不要命地涌出,哪怕隔著鬼血,他也依然能感受到一陣刺骨的陰冷,讓曹洋瞬間一激靈。
鏡堂勛沒有出手,他強忍著全身的痛苦,找來了一口黃金容器,配合曹洋成功把雪女關押進去。
一切終于落幕。
由八尺鏡復制出來的五個霧島御明也消散了,仿佛從未存在過,而他本人則是瞬間七竅流血,不過那血液卻呈現出詭異的暗紫色,看起來十分不詳。
“霧島君,你沒事吧。”
相圣年關切地問了一句。他的背后始終亮著一盞紙燈籠,里面的燈火依然在燃燒,只是不如之前那般旺盛了,顯然他也消耗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