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似乎很期待我能從油畫中走出來?”
然而就在這時,畫中女子竟開口說話了,而且還伴隨著銀鈴般悅耳的笑聲。再看她的表情,花枝亂顫,明媚嬌艷,儼然是一個絕世美女。
“民國七老之一的張幼紅?”
對于畫中女子開口說話這件事,曹洋似乎并不感到意外,而是反問了一句,試圖確認對方的身份。
“張幼紅?真是好多年不曾有人喊這個名字了。”
油畫女子臉上浮現一抹傷感的表情,這個名字似乎勾起了她一些不太美好的回憶。
“不過很抱歉,我并不是張幼紅。真正的張幼紅很早就已經死去了,我只是一個擁有她一部分記憶的新的個體。”
“你可以叫我,紅姐。”
拋開那些過往的記憶,女子嫣然一笑,對著曹洋說道。
“紅姐?這個世界上可不止你一個紅姐,伱確定要用這個名字?還有,油畫里的血是怎么回事?我在現實中見過類似的鬼血,但恐怖程度卻無法媲美剛剛的血。”
曹洋像個好奇寶寶,涉及到民國和七老的一些事,哪怕是自己利用交易的靈異也無法獲取到太多有效的情報,只能勉強了解一些只言片語,甚至無法串聯起來。
“年輕人不要這么著急,你一下問那么多問題,我怎么回答得過來?”
自稱紅姐的女子在畫中伸了個懶腰,那完美的身材曲線足以讓世間任何一名男子心動,曹洋這樣的異類除外。
“噠——”
“噠——”
紅姐踩著那雙顏色鮮艷的高跟鞋,竟一步步從油畫中走了出來,很快就真正出現在了現實中。
“還是現實的空氣讓人感到愉悅,油畫里永遠都只有血腥味和尸臭味,真是讓人不適應。”
這里是曹洋的鬼蜮,然而紅姐卻能行動自如,甚至這狂風都沒能掀起她的一片衣角。
“是那雙高跟鞋隔絕了鬼蜮的影響,所以紅姐才能在我的鬼蜮里隨意穿行。”
曹洋的視線落在紅姐那婀娜的身段上,她腳下的高跟鞋在昏暗的環境中閃著猩紅的光,很難讓人不注意。
“這么多年過去了,這刺青館還是這副老樣子。而且看起來刺青館內部的平衡已經被打破了,最關鍵的一環,也就是鬼皮不見了。”
紅姐左顧右盼,隔著鬼蜮她就能窺探到這刺青館的全貌,十分不可思議。
“那邊那個女娃也是風韻猶存啊,有我當年三分漂亮了。”
她伸出手,指了指某個方向,那里被一片濃郁的黑煙籠罩,黑煙的源頭正是化妝成李樂平的阿紅。
“你能看穿鬼蜮,甚至還能看穿別人的妝容?”
曹洋冷著臉問道。
“當然咯,你們都在油畫里,我怎么會看不到呢?”
紅姐隨意地回答道,并沒有回頭,而是依然在打量著刺青館里的一切。
“我們都在油畫里?”
曹洋眸子陡然一縮,紅姐這句話的份量不可謂不大。
“刺青館,油畫……我明白了。”
沉吟片刻,曹洋便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