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然,曹洋察覺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陰冷盤旋在自己身邊,像是入侵,又像是在摸索和試探著什么。
“你搶我的店,那我就拿你的家人,拿你的老婆孩子,拿伱的父老鄉親來償命!”
白儒的表情猙獰惡毒,不再似之前那般油嘴滑舌的模樣,顯然這一次他也動真格了。
曹洋可沒忘記一開始白儒說的那句話:
“夜半點白蠟,陰魂招到家。”
再結合他這一刻的惡毒詛咒,曹洋不懷疑他真的有能力讓不知名的靈異牽扯到自己的家人。
沾染靈異,輕則殘疾重傷一輩子都很無法擺脫,重則當場暴斃尸骨無存。
威脅,這是赤裸裸的威脅。實際上靈異圈里大多數人都不會用這種手段,今天我殺你全家,明天你殺我全家,誰有這么多家人經得起這樣霍霍?
禍不及家人,這是被大部分人默許的規矩。
“詛咒我?”
曹洋拿出鬼剪刀,他的視線出現了詭異的變化,周圍的光線驟然就黯淡了下來,不過此刻的鬼剪刀是十分干凈的,上面并沒有沾染詛咒,因此曹洋在使用的時候也幾乎不用承受什么代價。
視野中,一條灰褐色,約莫手指粗細的絲線,一頭連著曹洋,一頭則是向著某個方向扭曲和綿延著,根本看不到盡頭。
不,這并不是一條線,這條詛咒線真正的源頭就是白儒手中那兩根蠟燭,只是曹洋擔任了這個中間節點,幫助詛咒實現了擴散。
“趁我還沒變臉之前,我建議你想辦法彌補一下,壓人鬼也只是限制了你的行動,我并不打算殺你。”
“呵呵,晚了。雖然你這小子只有一個親人了,那也無妨,今天要么我把他搞死,要么我被你打服,沒有別的選擇。”
白儒別過頭,不再跟曹洋繼續交流。
“好吧,看來你意已決,那就只能我幫你做選擇了。”
曹洋隨意地間斷詛咒之線,一般人或許對這種殃及家人親屬的惡毒詛咒束手無策甚至勃然大怒,但對于手持鬼剪刀的曹洋來說,詛咒是最容易處理的一種靈異了。
“不是,小爺你.”
白儒沉默了,他當然察覺到詛咒被強行切斷了,也就是說他撕破臉皮選擇跟曹洋魚死網破的手段,根本就是跳梁小丑的行為,根本不具備任何威脅。
“白蠟的襲擊并不是切斷就會終止的,因為你是詛咒蔓延的節點,擴散的源頭。樹木沒了枝杈,那所有的營養就會被樹干吸收,詛咒也是同理。”
“你覺得這種程度的詛咒就能殺死我?”
曹洋面不改色,作為被詛咒的人,他當然能察覺到這一點,只不過,白蠟詛咒的恐怖程度并不算高,除了讓自己四肢百骸有些刺痛之外,并沒有其他更多的不適之處。
大京市,國內馭鬼者總部,副部長曹延華此時正高度關注著那起足足要四位隊長聯手才有希望平復和鎮壓的事件——鬼湖。
嚴格來說,鬼湖事件截止到目前,一共已經有五位隊長經手和參與了,一馬當先的曹洋雖然沒能成功,但帶回了至關重要的情報以及大量資源,同樣功不可沒。現在的曹延華只希望楊間他們能夠成功,徹底處理和解決鬼湖事件。
然而就在這時,曹延華的臉色驟然一變,他嘴巴忽地張得老大,嘴里還未抽完的香煙也掉落在地。
緊接著。
“嗚啊——!”
曹延華的口中發出怪叫聲,并且吐出了一大口烏黑粘稠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