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間神色微動，捫心自問，王小明開出的條件的確很誘人，饒是自己都忍不住有些心動了。
但，這個執法隊長可不是那么好當的，聽起來是只需要約束其他隊長，可實際上風險卻是極大，隊長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逼急了的話他們真敢動手。
“老實說，我并不是很相信你說的話，萬一我做了事，卻又拿不到相應的好處，那這個執法隊長豈不是成了笑話？”
楊間雖然心動，但并沒有失去理智，而是很快就產生了質疑。
“其實這點你根本不用質疑，在秦老不出面的情況下，總部應該沒有人能威脅到你，更何況以你的性格，并不會無緣無故去浪費或是揮霍那些資源。”
“于情于理，該是你的東西你必然能拿到手，不會有任何人刻意干預和阻撓。”
“哪怕真有人這么做了，你直接把他宰了便是，執法隊長的決策可不是什么人都有資格質疑的。”
“除此之外還有一點，無論你做出怎樣的決策，我可以保證李軍和衛景兩個人都會站在你這邊。如果再聯合曹洋，以及你扶持上位的另外兩位隊長，不管從哪個方面來看，你都占據著絕對的主導權。”
說到這里，王小明的眼神中閃過幾分寒光。
“我需要時間考慮，你的條件的確很誘人，可對應的風險也很高。”
楊間的心中有些搖擺，一時間無法做出決定。
“可以，不過我的情況你也知道，最多兩天，兩天之后我可能就不會再露面了。”
“那就兩天之內給出答復。”
楊間道。
“楊間，我想以個人名義請你幫個忙，是關于高明被殺的事。”
這時，一直沉默的衛景突然開口道。
“雖然我沒查到兇手的信息，但也并非一無所獲。首先就是高明尸體出現的位置，距離被封鎖的平安大廈很近，而平安大廈里存放著源頭鬼畫。”
衛景麻木發黑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聲音也是冰冷沙啞的。
“你懷疑有人在打鬼畫的主意？”
楊間瞬間就聯想到了出現在鬼湖的那批人，各個都是頂尖馭鬼者，就連從王家古宅里脫困的陳橋羊都跟他們混在一起，為首的那個被稱作老張的中年人更是危險至極。
“的確有這種懷疑和考慮。靈異圈內，不可能有哪個馭鬼者會去想不開干掉一個負責人，馭鬼者雖然大多數都有病，性格偏激，但是腦子肯定沒問題，殺死高明只會被隊長追殺，根本得不到任何的好處。”
“另外，高明也是出了名的懶散，根本不存在跟其他人結仇或是有恩怨的情況。”
“但高明的眼睛很特殊，能看到靈異存在和殘留的痕跡，我認為他肯定是留意到了什么，所以才會出現在平安大廈附近。而兇手很有可能就是沖著鬼畫而來，但被高明察覺，不得不殺了他來試圖隱藏一些信息。”
衛景雖然看起來麻木不仁，但思維和頭腦還是相當靈活的。
“而且從高明尸體的情況來看，對方可能擁有一把靈異武器，直接把高明斬首了。”
“斬首，無頭尸體，平安大廈，鬼畫……”
楊間眉頭微皺，回想前幾日在鬼湖遭遇老張的經歷，如今發生在高明身上的種種情況似乎也都指向了對方。
“我大概有點頭緒了，不過還不能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