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多位國王圍殺隊長的場面同樣也在大海邊發生著,林北遭受恐怖的意識襲擊直接倒了下去,而被他摁死在地面上的房東正在迅速恢復著,即便是林北拼盡全力的一次襲擊,也沒能徹底干掉這位國王。
代號抬棺人的國王手臂顫抖得厲害,枯瘦的胳膊仿佛隨時都要折斷似的,盡管這樣他也始終抬著那條手臂,只是那口恐怖的棺材卻愈發得凝實了。
作為代價,李樂平被這口不斷下沉的棺材死死地限制住了,哪怕是被騎士撞飛了出去,他也依然沒有恢復行動能力。
此時,那口棺材已經打開了一條縫隙,數不盡的濃密黑色長發從里面蔓延出來,同時還有一條滿是淤青,長著鋒利指甲的手臂探了出來。
這條手臂很長,而且越發靠近李樂平,這手臂就越大,到最后一只手掌竟比他整個人還要大,李樂平在其面前就像是一個手辦玩偶。
出道這么久,李樂平從未感受過如此壓迫感,哪怕嘗試駕馭鬼影頭失敗那次,他也依然有著很大的把握能夠控制住局勢,唯獨此刻,棺材里的那只鬼讓他感受到了有史以來最大的威脅,如果那只鬼完全出現在現實,自己必死無疑!
被限制住行動的李樂平不斷承受著騎士和紳士兩位國王的襲擊,不過他始終沉默,仿佛不是自己在承受那份痛苦。
“法克,不愧是鋼琴家評估出來最難對付的隊長之一,這樣都沒能把他干掉。”
“畫家,你的棺材釘還要藏到什么時候?只有那東西才能實打實讓對方減員,當初的張隼那么自信,在棺材釘面前一樣得老實。”
一向優雅的紳士忍不住爆了粗口,因為他和騎士都不具備抹除意識的手段,而小丑在對付林北,一時半會無法脫身,想要真正解決李樂平,還是需要棺材釘才行。
不提還好,一提到棺材釘,畫家的臉色頓時陰沉得可怕,在和曹洋的那次交易之后他就已經發現了棺材釘的異常,雖然事后也嘗試了一些手段進行修補,但究竟有沒有效果,還沒有得到驗證。
“該死的家伙,再見到你的時候我一定要把你吸干,變成油畫之后再用鬼火焚燒!!”
畫家在心底詛咒著曹洋,同時很不情愿地拿出了那枚棺材釘。不同于其他兩根棺材釘,這根棺材釘上的銹跡少了很多,甚至尺寸都要小上一截,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半成品。
紳士揉了揉眼睛,有些疑惑地問道:
“不是哥們,我記得棺材釘不是這樣的吧?”
說話的同時,紳士還伸手比劃了一下他記憶中棺材釘的大小。
畫家臉色一黑,他沒有說話,而是將這枚棺材釘投擲了出去,目標正是李樂平的頭顱。
“你們這群雜種居然還敢我大海市鬧事,今天我葉某人就讓你們這個狗屁國王組織血債血償!”
然而就在這時,一只手掌輕而易舉地抓住了那枚棺材釘,同時還伴隨著一個陰冷至極的聲音。
“葉真?”
李樂平心中一喜,而且他發現那限制自己的靈異力量正在逐漸褪去,他已經可以轉動腦袋了。
視線里,代號抬棺人的國王狀態似乎很差,他的胸前出現了幾道猙獰的傷痕,發黑的血液從傷口處滲出。這位國王也在某種巨大的壓力下跪倒在地,那條舉著棺材的枯瘦胳膊顫抖得厲害,似乎隨時就要折斷,然后讓那口棺材徹底墜落。
不僅如此,老人的腦袋被棺材里蔓延出來的頭發死死地纏繞,那只鬼仿佛要用這種手段把這位國王活活勒死。
“對方的支援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