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這就是上帝視角，我能感覺到，我和他們所有人所處的虛假世界之間存在著某種特殊的聯系。不過這種聯系還不那么密切，我只能做到以類似小說中天道意志的形式見證一切。”
“記憶世界和干尸厲鬼的靈異正在相互對抗，同時又相互融合，但我并不只是單純的記憶鬼，鬼貨郎擁有的意識層面的靈異力量也被我繼承了，并且那種無解強制交易的靈異也依然能動用。”
曹洋心念一動，屬于交易的規則被啟動了。
“跟蹤我的意識，以我自身駕馭的鬼軀為代價，換我成功駕馭干尸厲鬼。”
取舍很容易，只要能駕馭干尸，鬼軀根本不是問題，所以曹洋根本毫不猶豫。
“交易失敗了？”
“不，是籌碼不夠，交易雙方的代價不對等，天平失衡了。”
曹洋有些詫異，以往他動用以小博大都能進行強制交易，但這一次卻失效了，這意味著干尸厲鬼的恐怖程度已經超出了以小博大交易機制的上限。
“那就都不要了，以大搏小，鬼軀加上記憶鬼，還有鬼貨郎，我不信比不過你一具沉寂在靈異之地的干尸。”
下一刻，一場史無前例的浩大交易真正被開啟了。
“這群老家伙，真是強的可怕——！”
楊間臉上露出十分忌憚的神色。
就在剛剛，那輛鬼公交憑空出現，并且直接將他撞飛了出去，就連補全拼圖的鬼影都隱隱有幾分要沉寂死機的趨勢。
濃郁的紅光閃過，楊間動用鬼蜮重啟了自身，只不過那種全身陣痛的感覺依然存在。
“年紀輕輕就沒了人性，幸虧我們這些老家伙還沒死，今天難得碰面，就讓我們最后再為這個世界做些什么吧，就從抹掉你這個后生開始。”
鬼公交停在路邊，秦老走下車，慢慢悠悠地說道。
“只有你一個人的話只怕還不夠，你明知鬼公交撞不死我，卻還是做出了這種選擇，唯一的解釋就是你想借著這個機會，把某些人送到我身邊，盡可能地封鎖我所有的逃跑路線，確保能干掉我。”
楊間的身體被紅光包裹，即便是對話，他也依然選擇躲在自己的鬼蜮里。
“分析得真不錯，不過很遺憾告訴你，今天你必須死。至于我的幫手，等你先贏過我再說吧，牌要一張一張打，年輕人也要學會收斂鋒芒。”
秦老面不改色地回應道。
“就憑你一個掌握了重啟和預知的老家伙也想攔住我？”
“還是那句話，讓張洞來。”
說話的同時，楊間已經動手了。
地面上漆黑濃郁的陰影瞬間擴散，秦老的媒介浮現，高大的鬼影舉起柴刀直接將媒介斬成了好幾段，同時無數只鬼手攀附上秦老的身體，試圖摧殘磨滅這位老人的生機。
秦老是老人，在陰影擴散到他腳下的那一刻，這種必死的詛咒已經被觸發了。不過想要殺死他卻是不可能，匯聚的陰影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淺，變淡，甚至出現了往回收縮的跡象。
不僅如此，柴刀的詛咒在剛剛爆發的那一刻就被秦老通過重啟的方式規避，根本沒有造成任何傷害。
“我倒要看看你能重啟多少次。”
楊間冷著臉，不斷劈砍著秦老的媒介。
秦老微微皺起眉頭，向后退了一步，接著拿起手中的拐杖重重地砸向地面。
頓時，被黑影覆蓋的地面多出了一道豁大的口子，就像是被挖去了一部分似的。
“老秦，打打殺殺終究不是你的強項，還是讓我們兩個老家伙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