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回歸，現在是后靈異時代。”
對于柳三的回歸，曹洋自然是歡迎的，上個時代的隊長放到如今這個時代，在地位上說是媲美民國時期的張洞小隊都不為過。
“陰間，陰陽路？”
曹洋將自己和楊間在陰陽路的見聞分享給了柳三，封鎖陰間的計劃需要耗費很多人力，柳三也是其中之一。
“沒想到我剛蘇醒就要做出這般重大的選擇，畢竟大家都是同事，這個活我接下了。不過我需要一點時間去回收紙人的靈異，這具鬼軀雖然恐怖程度高，但影響的范圍有限，紙人能提供更大的助力。”
沒有想象中的猶豫，柳三很爽快地答應了，似乎隊長們都是這樣的人，在大是大非面前從來不會掉鏈子。
“無妨，我和楊戩也還需要做一些其他準備，等你處理好了再聯系也不晚。”
“楊戩？是你在這個時代取的新的名字吧，挺好的，這個世界太絕望了，有你這樣比肩神明的人存在，起碼能照拂很多地方，驅散黑暗，帶來光明。
柳三注意到了曹洋對楊間稱呼的變化，并且很快反應過來。
“走了。”
兩人并未在這山林逗留太久，而是接著去往了下一站——大川市，他們要找到李樂平，看看對方是否有一些好的想法，同時也要確認這位夜游神的狀態。
李樂平的狀態很好，好到甚至剛蘇醒的柳三都比不上他。
“看起來你已經徹底解決了夢游鬼的問題。”
楊戩還記得當初的情況，李樂平駕馭的夢游鬼太兇，以至于一到晚上厲鬼本能就會占據身體的主導。
“厲鬼本能是無法從根源上解決的，那是鬼的底層邏輯，刻在骨子里的基層代碼，我只是壓制到了極限，每天只有兩小時的時間存在失控的風險，不過大多時候我都能控制住自己。”
和六十年前一樣，李樂平始終冷著一張臉，平平無奇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無悲無喜，像是一個面癱。
“陰陽路，陰間，封鎖……”
“你們還真是野心勃勃。”
“挺好，看到你們這么有干勁，那我也加入，日復一日這么下去也不是辦法，或許陰間就是我們這群人最好的歸宿。”
聽完曹洋的話，李樂平也是很快就答應下來，或許這世上已經沒有什么東西值得他留戀了。
六十年的時間足夠埋葬很多事情，也會送走很多人：父母、朋友、同事、接線員，這些都是馭鬼者在現實中多少還有聯系的人，只是他們都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死去了。
大川市之后便是大昆市，令曹洋沒想到的是，自己居然在這里找到了聞忠的尸體，他死后厲鬼復蘇，整座山頭都被鬼菌覆蓋，不過好在他的尸體并沒有四處游蕩，所以并沒有造成惡性的靈異事件。
“同事一場，替你收個尸。”
曹洋的鬼蜮很快便壓縮了鬼菌的鬼蜮，沒過多久聞忠的尸體也完全暴露在他的視野中。
“都葬到陰間吧，難得遇到一只不怎么游蕩的鬼。”
接著是大貴市，巡查隊長胡超的確成為了異類，但再漫長的時間里，他也無法抵御厲鬼本能的侵蝕，最終死去。
在他死去的地方形成了一座鬼樓，一座被厲鬼填滿的樓房，和當初房東掌握的那片公寓有些類似。
“打包帶走。”
這次出手的是楊戩，整座鬼樓都沉進了那片漆黑的湖水中，最終變成了楊戩腳下一個二維的影子。
“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