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您稍等。”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神里顯然帶著不發財就成仁的決絕,返回店鋪后面片刻之后,手里換成了一個更大的黑羊皮袋子。
這店家左顧右盼了一陣,確認四下沒有巡邏的兵丁之后,高傲地抬起頭,把袋子伸到周培毅面前。
“不知道這次能不能讓您滿意呢?”他問。
周培毅伸手摸了摸袋子里面,盡管這是盲盒,他也能判斷出里面的東西確實值得出價。
“五十。”他輕聲說。
“這東西進貨就是這么個價錢......”店家還想要抬價。
“四十五。”
周培毅居然在砍價,這顯然出乎了店家的預料。他原本自以為勝券在握,對面會急不可耐地接受出價,但顯然,周培毅才是更有心理優勢的一方。
這袋子里面的東西來路不正,是贓物,而店家欲蓋擬彰的行為更佐證了這一點。既然是贓物,那擔心銷路的就是賣家而不是買家。
面對近在咫尺的擺脫這些贓物成功上岸的路,也面對著這些東西所代表的巨大風險,那店家還在猶豫。
“四十。”周培毅繼續擠壓著他的心理空間。這甚至比沙漠里向塔依瑪家族的衛兵抬價還要簡單輕松。
“成交!”那店家一咬牙一跺腳,露出了壯士斷腕的表情,但實際上,這個價格已經高出了他最初的心理預期,也高過了他拿到這些東西的成本。
周培毅不是真的想要和他為這些錢扯皮,他在觀察這人的反應,來判斷袋子里這些東西真實的成本,看起來,這殺頭的買賣至少要有一倍的利潤,他才能這么痛快地完成交易。
“好,付錢吧。”周培毅看向拉娜。
拉娜連忙背過身去,在自己貼身的包里數出了四十枚沉甸甸的銀幣。
她很少見到這么多錢,更別提把它們花出去。在把錢遞給周培毅的時候,周培毅看到她的全身都在發抖。
“我也不能拿著這個袋子招搖過市,這里的這些畫冊不值錢,是你找那些王城學生手繪的。”周培毅挑起眉毛,“我要裝一些,蓋在這東西外面。”
店家已經看到了錢,盡管它們還握在周培毅的手里,但他已經看不到其他任何東西,腦子里全是幻想,幻想著自己如何揮霍這筆巨款,如何花天酒地地享受。
“好好好,這里的冊子您可以拿去一些,我為您重新拿個袋子,拿個禮盒!”那店家爽快地答應,完全沒有剛剛斤斤計較的氣度。
周培毅笑著抓起一大把冊子,其中當然還有拉娜剛剛翻開的那一本。然后,把黑羊皮的袋子囫圇個塞進自己的長袍下面。
“禮盒就免了,正如你所說,這東西見不得光,我也不想在這里驗貨。我對里面的東西是什么,一清二楚。”周培毅的目光變得銳利起來,“我相信你不會騙我,也不敢騙我。所以,收好了這些錢,我們錢貨兩清。”
“錢貨兩清!錢貨兩清!”店家像是沙漠迎接春雨的洗禮,信徒迎接神明的施洗,虔誠地從周培毅手里接過錢,表情變得無比喜悅和善。
周培毅給身后的女士們使了個眼色,三人很快就逃跑一般離開了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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