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培毅從法蒂瑪手中接過了織夢者,經過了一番觀察,但始終沒明白這東西的工作模式。這上面確實沉睡著強大的場能,但哪怕周培毅輸入極小的場能,想要通過刺激來喚醒它,它依然像是沉靜的湖水,波瀾不驚。
周培毅把織夢者抬高,透過那張網看向法蒂瑪,問道:“所以這東西是什么原理?您從哪里得到它的?”
法蒂瑪卻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它從何來而。我只知道,它一定代表了幻夢的力量。”
“您也不知道嗎?”周培毅從網的這一側什么也看不到,“那這個名字是從哪里來的?”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已經忘記了。”法蒂瑪誠實地說。
這些回答都讓周培毅始料未及,但也情理之中。
既然是“忘記”,說明和記憶騎士梅地亞有關。但在成為守護騎士之前就存在于這座星宮,有些奇怪呢。
周培毅沒有細問法蒂瑪,而是喚出了小樹:“好狗狗,出來聞聞,看看是不是你要的東西?”
小樹從周培毅的胳膊上生長出藤蔓,用藤蔓尖端的嫩芽在織夢者上蹭了蹭,仿佛真的在嗅它的味道。
“這是情感向量的重要部分,是世界樹補完的基石之一。”小樹馬上就給出了肯定的答案,“但它依然處于自我封閉之中,無法喚醒。”
“那你能幫我先收納起來嗎?這么大一個拿著怪麻煩的。”周培毅說。
小樹的藤蔓變成了食蠅草的血盆大口,一口將織夢者吃進肚子里,然后又恢復了細小的模樣,縮回到了周培毅的胳膊之中。
這不符合物理定律吧?小樹你什么時候掌握了葉子那種收納技巧了?
周培毅倒也沒有問出口,看向拉娜和法蒂瑪。
“所以,我要把她帶走了,法蒂瑪騎士。”怎么說這種話的時候,感覺自己是去好人家拐走人家獨女的電摩黃毛呢?
法蒂瑪沒見過黃毛,沒有那種痛苦的感覺,只有離別時的依依不舍。
“騎士王陛下,拉娜,就拜托給您了。”法蒂瑪低下頭,在周培毅面前躬身施以全禮,“希望您像對待姐妹兄弟、血肉親人一樣對待她。”
“別跪我,法蒂瑪騎士,我不需要接受跪拜。”周培毅把法蒂瑪扶起來,“別管我是不是這么想的,她反正已經這么想了。”
“大哥!”拉娜適時插入了對話,“我們去找二哥吧!”
“二哥?”法蒂瑪疑惑。
“我還有個雙胞胎弟弟,他是我們這一代的神子。”周培毅隨便解釋說,“我是拉娜的大哥,我那個和她素未謀面的兄弟就是她二哥了。”
“雙子,異鄉人,神子,騎士”法蒂瑪面色稍有些凝重,“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您的愿望是離開我們的世界,回到泰爾露娜。”
“沒錯,我是要回家的。”周培毅點頭。
“我能力不濟,只能在這里為您祈禱,祈禱諸天神明為您賜福。”法蒂瑪頷首道,“祝愿您武運昌隆,祝愿您得償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