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溫不愿跟他對吼,派人噎他,“閹豎韓全誨劫持天子,我特來興師問罪,保駕回鑾,這里頭有你什么事兒用得著你出頭解釋”
李茂貞理屈詞窮,忙與韓全誨商議對策。
韓全誨等人繼續偽造詔書,用昭宗的語氣先痛罵崔胤“漏卮難滿,器小易盈,曾無報國之心,但作危邦之計”,“四方是非,系彼指呼之際”,并說曾五次派人到長安催促他來鳳翔報到,但他“堅臥不來”,拒不奉詔
并且再次強調是皇宮發生大火,然后亂兵鬧事兵纏輦轂,火照宮闈,煙塵漲天,干戈匝野,所以朕才不得不來鳳翔避難致朕奔迫,及于岐陽,結果呢朕還沒等喘勻了氣,你小子就帶兵逼來,在外面殺人放火的翠輦未安,鐵騎旋至,圍逼行在,焚燒屋廬,誰來擔責咎將誰執
然后再次強調朱溫所謂的“密詔”全是崔胤偽造,嚴厲斥責崔胤的不法行為,并宣布罷了他的宰相。
詔書如雪片般飛來,一而再、再而三,罵崔胤矯詔,斥朱溫被謠言蠱惑,命朱溫率兵返鎮。
明知這是宦官韓全誨矯詔,卻也無可奈何。這就是“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政治優勢。
朱溫稍稍退去,轉攻東北面的邠州。
邠州靜難節度使李繼徽李茂貞養子,堅守三天,開城投降。
朱溫把李繼徽的妻子作為人質,送往河中府,仍令李繼徽留鎮邠州,并恢復了李繼徽的本名楊崇本。慣例,后文仍叫他李繼徽。僅僅三天,關西集團的第二把交椅邠州靜難軍就被朱溫收入囊中。
拿下邠州靜難軍之后,朱溫繼續向東撤退,駐軍三原。
聽說朱溫大軍徐徐東撤,崔胤坐不住了,急忙親自趕往三原,勸他不要功虧一簣,不要沽名釣譽,向西、向西、再向西,干就完了。
崔胤反復陳說利害,告訴朱溫必須奪回天子,一旦遵從閹詔返鎮,那么李茂貞、韓全誨再下一詔,讓你死,你還真去死嗎既然你那時會抗詔,那就不如現在就抗詔。天子在手,天下我有。
有崔胤擋槍墊背,朱溫還有何顧慮當即派侄子朱友寧繼續向西,攻擊長安以西的重要據點盩厔。這里是長安通往鳳翔的中轉站,地理位置非常重要。
朱友寧攻打了近十天,沒有效果。朱溫大怒,親往前線督戰,盩厔望風而降。朱溫下令屠城
隨后,朱溫命令崔胤率領文武百官及長安全體居民,遷居華州。
宦官韓全誨與李茂貞繼續以昭宗的名義發布詔書,痛斥朱溫稱兵犯闕、意圖不臣,號召天下藩鎮起兵勤王,討伐逆賊朱溫。
“天下藩鎮”有能力勤王的,只有西川王建、淮南楊行密、河東李克用。這三位大佬欣然奉詔。打擊朱溫,人人有責,關鍵是人人都有利可圖。
朱溫將要面臨一次重要的考驗,也將迎來一次重大的人生轉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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