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周煜文高中,和同學去街上逛街。
然后一個擺攤的女人一直盯著自己看。
周煜文開始沒當回事。
直到那個女孩拽住自己問:“你是周煜文?”
周煜文才楞了一下,半天才想起她。
當時是擺的打氣球的攤子,周煜文看到她很驚訝,問她怎么來這邊。
然后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這不某錢花了嘛,跟俺男人出來苦點錢。”
這件事當時給周煜文印象很深,因為那女孩和周煜文是一樣的年紀,結果她要是不和周煜文打招呼,周煜文能叫她阿姨。
后面也聊了一下。
她對周煜文還是蠻熱情的,問周煜文:“你隔哪哩干活?”
周煜文當時就很有優越感,說:“哦,我還在讀書。”
周煜文說完這話的時候,對方明顯楞了一下,眼神中那種老友重復的目光也暗淡了,半天才哦了一聲。
然后就再也沒說什么了,當時周煜文和朋友打氣球的時候,她還沒要周煜文錢,不過周煜文還是給了。
周煜文的家是一直有租戶的,小學時候就有不少人圍著自己玩。
然后高中的時候,更是有一群來城里打工的姐姐一直在調戲自己。
這種事情一直持續到大學里,周煜文離開家鄉。
再到后來,周煜文家里就拆遷了。
2016年,正是地產市場最如火如荼的時候。
賠了多少錢周煜文也不知道,因為爸媽沒說過這件事,反正后面自己家有七八處房產,還有就是金陵的那套大平層。
因為這件事,周煜文沒少被幾個表姐陰陽怪氣。
意思就是房子是爺爺的,按道理來說,應該是拿出來分一分才是。
但是舅舅家這一點做的真不好。
拆遷款是一點沒分,全部獨占了。
對于這種話周煜文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啊,因為事實就是這樣。
現在才14年,家族里的關系還是很和諧的。
這一年,周煜文的表哥剛從大洋彼岸回來,拿了一個碩士學位,戴著一個金絲眼鏡,衣冠楚楚的穿著西裝,也算是一表人才。
那是周煜文第一次帶蘇晴回家,當時真的很好玩,彭小勇的說話中,中文夾雜著英語,三句里,有兩句就是,關于這一點,我覺得國內做的就很不好,國外怎么怎么樣。
然后周煜文的父親問他工作上有什么想法。
要說彭小勇也是運氣好。
他畢業是2014年,還是碩士畢業。
周父那邊有消息,市委辦公室剛好有個缺,彭小勇也剛好符合條件,考試都不用考。
不過當時彭小勇就很傲氣,輕笑一聲說不用,自己已經拿到了很多公司的offer了。
“關于這一點,我就覺得國內做的很不好,國內感覺大家太看重死工資了,老是想著穩定,還是國外好。”
“哦。”
話都說到這里了,周父就沒繼續往下說。
彭小勇在大城市奮斗在六年,終于在19年的時候,在大城市買上了自己第一套房。
原來在大時代的背景下,所有人都是微小的不能再微小的塵埃。
19年,周煜文和蘇晴都離婚了,彭小勇都沒結婚呢。
唉,往事如煙,所有的事情在周煜文眼前歷歷在目,像是昨天發生過。
蘇晴對彭小勇印象還是蠻深的,這次還要周煜文再帶她去看一看。
那是因為她記得,彭小勇看見周煜文第一次帶蘇晴回家的時候的樣子,彭小勇當時眼鏡都要掉了。
他不是驚訝于蘇晴多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