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光編織成網,劍氣凝聚為萬千把利刃...卻被蛇姬主以絕對的力量破碎,繼而上前俯沖,拳化爪,悍而無匹的抓去。
緋紅劍姬后撤數步后,上斬,砍落。
攻與防交接,金與鐵啼鳴。
擁有一半的死亡權柄,跟開了作弊器一樣,換做以前的魔王,勇者緋紅劍姬早就已經將他們斬進骨灰盒,城池變景點。
然而她的對手,同樣是一個開了作弊器的家伙。
艱難的尋找到破綻,卻發現...根本無法造成有效殺傷。
儼然已經變成了膀胱局。
“繼續下去的話,你們必敗無疑哦。”焚寂主用挑逗的語氣對李維說。
李維默不作聲。
現在的左菲亞擁有了與蛇姬主匹敵的實力,然而,若繼續像這樣消耗下去,隨著時間的流逝,一定會有一刻露出致命的破綻。
人可以替代機器,卻無法像是機器般永無止息的運轉。
哪怕用各種蛇姬主都罵娘的手段,到最后,也無法取勝。
李維思索著。
左菲亞一直在藏招...勝利誓約之裙所蘊含的奇跡——斷空,撕裂空間的一招與她所領悟的奇跡——無我,登封造極的一劍。
二者合一絕對足以令蛇姬主重創。
只是若一起施展,短時間內,左菲亞的狀態會滑落。
可一旦被蛇姬主成功抵擋或是閃避,勝利將不復存在。
缺少一個必中的契機,得讓她吃滿傷害。
“我聽到了命運的回響。”聲音忽地從李維身邊響起。
看去。
一副標準吟游詩人裝束的人出現在身邊。
“瑪塔里奧...對嗎?”
瑪塔里奧有些欣喜,“你還記得我的名字,好耶!”
雖然不清楚瑪塔里奧怎么出現在這里的...準確來說,李維總有種感覺,這個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吟游詩人,仿佛無法被定義般。
該說他...的存在,是不存在嗎?
李維并未繼續深究,“你說的命運的回響是指?”
“你應該感受到了吧,存在于惡魔藏品之中的那一份...不絕的余音。”瑪塔里奧指向高塔。
“好難聽的余音。”瑪塔里奧對此評價:“但它足夠的高昂,要聽一聽嗎?”
他自言自語地說著:
“我無權聆聽,也無法承載這段余音所持有的重量。”
“是你的話,一定可以的。”
他是一位很慈祥的老者,斑駁的白發靜心梳理,皺紋自眼尾彌漫,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只是眉間的兩道豎線令人感覺,他在思索一個極難的問題,尚未得到一份答案。
直到他的視野中,闖入了一道金色。
他愣了下,似乎是很久沒有和人交流過,聲音有些嘶啞:“你...你好啊。”
“你好。”李維上前來到他的面前,受到對方的邀請,坐在了一側的椅子上。
“年輕人,有興趣聽我講一個故事嗎?”
“有。”李維點頭。
“很久的以前,我...”他的話語突然中斷,這似乎是個很長的故事,只是突然感覺:“好像說出來也沒有意義了。”
他頷首,自言自語,有些嘮叨:“只是一些春季的初雨和鮮花,夏季的蟬鳴與晚風,秋季的豐收與落葉,冬季的孤寂與白雪...”
“千篇一律的令人乏味。”
他想著,總結了這一切:“這是一場沒有長劍也沒有魔法的旅途,可惜旅途的終點,就像是病死床上的病人一樣。”
“只余下無力的呻吟。”
“可以給我吹一曲嗎?”李維忽然指了指他面前的長笛。
“嗯?我早就已經忘記怎么吹了,怕是會吹的很難聽。”
李維微笑著反問:“能有多難聽?”
他不禁笑出聲:“那你可別后悔,就讓你聽一聽我最引以為傲的‘春日序曲’吧!”
比貓抓黑板更刺耳,比泡沫板斷裂更抓狂。
春日序曲?不不不不,過謙了,這絕對是末日降臨,死亡踹門,終焉擁抱,黑暗彌漫,全家風風光光的獨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