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秀娥也心疼自己的閨女,可這事已經在村里面傳開了。
如果不借坡下驢,以后閨女還怎么見人。
“東青,現在,對我們最有利的解決辦法,打碎了牙往肚子里面咽。
他們家條件也不錯,你先答應,等這件事過了,還能想辦法離婚。”楊秀娥之前也聽過這謝美鳳的為人。
聽剛才的口風,就是賴上他們家了。
跟傻小子發生關系這事兒,已經做實了,賴不掉。
如果閨女不同意,就給自己閨女扣上一頂流氓的帽子。
想翻盤的機會都沒有。
楊秀娥是個審時度勢的人,“謝隊長,不好意思啊,這件事情發生的太突然。
不論是哪一個姑娘呢,腦子轉的也沒那么快,我閨女剛才,都還反應過來。
你們家小子長相出眾,乖巧懂事,老實本分,跟你們結為親家,是我們家高攀了才是,哪里會覺得配不上。
要說配不上,也是我們家配不上,我們就是普通人家。
孩子爹早早的離我們去了,家里面也沒有一個頂梁柱。
跟你們結了親家,我們以后走出去,腰桿子都直,遇到事,也能有個幫襯的不是。
東青,這婚事,你覺得怎么樣。”
佟東青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嘴忍著沒說話,心里自然是看不起他們的,這傻子的父母是大隊長又如何。
還不是扛著鋤頭下地的農民,又不是城里戶口,也沒有鐵飯碗。
這種泥腿子,怎么配得上她!
不情不愿的點頭,“我們這啊,沒問題了,兩個孩子鬧出了這種笑話。
我們得抓緊時間把婚事給辦了。”
楊秀娥笑呵呵的打過場。
謝美鳳端著架子,摟著兒子離開了。
楊秀娥回到家里,冷眼看著眼前的閨女,“佟東青,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清白之身,怎么就白白讓那個臭小子給破了。
剛才還要老娘賠笑哄著他們咱家,老娘的臉徹底是被你給丟干凈了。
跟你酒鬼老爹一樣,管不住自己的腿,不到處招搖能死啊。
別說你沒招惹那些男人,準是你自己挑事兒,才惹出今天的事。
不然別人怎么能鉆空子,給你拉玉米垛里下藥去!
我跟你說過,眼皮子別那么淺,是個男的就往上撲。
聽不進去是不是,你們一個兩個,不是耍女人,就是喝花酒。
馬上要離開村里了,轉頭就給我搞出這檔子事兒來。
不斷了自己的后路,我看你就不舒坦。真把自己當婊了……”楊秀娥破口大罵,是從來沒有過的失態。
佟冬青也被罵蒙了,這母親第一次對她口不擇言,大發雷霆。
以往不論她做什么,她的母親都不會過問,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唯獨今天……
佟東青心生反骨,“別光說我,我有今天,也有你的一份。
早干嘛去了,出了事,你從來就不會關心一下我。我也很委屈!
難道我想嗎,憑什么對我吆五喝六,指桑罵槐的啊。
對別人的女兒關心,都比我多,我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