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外頭就傳來了敲門聲,是沈建芳。
“五姐?這么晚,你怎么來了。”
“挺久沒跟你說話,想過來跟你聊聊天,方便嗎?”
“方便,方便,五姐,你們聊吧,我們正好酒也喝完了。”
方家兄弟三人走出去,“建設,我們先走了,回頭再找機會過來和你多聊聊。”
沈建芳還是頭一次進沈建設的房間,房間是清冷的布局。
沈建設開窗通了通風,屋內彌漫著酒氣,對于女同志來說,這種味道非常的刺鼻。
他五姐是規規矩矩的女生,煙酒這一類從來不碰,也不知道抽煙吃酒的人。
“我過來,不會打擾到你吧。”
“五姐,你這說的是什么話啊。弟姐妹之間哪有什么打擾不打擾的。
更何況我現在都還沒睡,你是不是看見了嗎。剛才和他們三個還在喝酒。”
“五姐,你是不是遇上啥事了?”沈建設跟沈建芳交流的次數并不多,打從下鄉以后,他這個姐姐心里就一直愧疚著。
除了往常的錢票書信,基本上沒有過多的交集。
沈建芳就像是個小透明,在這個家里,沒有人會過多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
“就是有一些事,想讓你幫我拿拿主意,我一個人拿不定主意。”沈建芳抓著衣角,有些的緊張。
“那姐,你直接說唄,你在我面前不用緊張,我又不過外人。
親姐弟誒,你有啥不能說的,遇到啥難事了?”
“我……想換一份工作。”
“換一份工作。五姐你是在工作上遇到了什么不開心的事?
還是在單位里被人排擠了…”像正兒八經的工作單位。
都是會有一些勾心斗角的人在,自然在里頭過的也不是太開心,
每天小心翼翼的做人,既要夾著尾巴,又要看人的臉色做事。
沈建芳現在沒在醫院干了,之后她婆婆就給她安排了一份輕松的活,在街道的辦事處。
嫌她在醫院里面給人端屎端尿的,沒有面子。
又不是醫生,若是醫生還有面子的很。
“婆婆給我換的這個工作崗,是挺輕松的,但打交道的都是爸媽這一輩的人。
你也知道我嘴巴笨,木訥不會說話,加上朝不保夕,工資少,我就想換一份工作。”
街道辦事處的工資,確實不高,并且還不穩定,時而發的出來,時而發不出來。
“婆婆給你換了工作,不會是嫌你現在的工資太少了吧?
要是敢拿著說你,在她家白吃白喝的,你直接給他懟回去,別客氣。
當初這份工作是她讓你換的,又不是你自己。
嫌棄工資少了,當初干嘛去了,非要面子活受罪。”
沈建設大概知道自己的五姐頭疼什么了,總有一些把奇葩的婆家,蹭吃蹭喝的。
工資高,賺的比兒子多,就開始打壓找借口,說沒時間照顧家里。
情工作閑下來,在家奶孩子照顧家,又嫌花兒子的錢,媳婦賺的少。
給她慣出毛病來了,總有這么奇葩的婆婆。
沈建芳沒有反駁,她婆婆確實是這么說的。
這也是她為什么頭疼的原因,一方面,這工作她不喜歡,工作氛圍也不好,那些女人上了年紀,脾氣一個比一個不好。
加上婆婆一直在耳根子邊叨叨念,是個也受不了的。
她又不是沒干過,沒為家付出,還被嫌棄七嫌棄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