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王昊就被叫出門了,那時候沈建設已經出門了。
沈家夫妻倆隨后,沒多久也出門,等他收拾完廚房,家里空無一人。
在他納悶,這屋里頭怎么一個人也沒有的時候。
隨后,門就被敲響了。
一打開門,就是渾身上下包裹嚴實,揣著兜,只露出一雙眼睛的大娘,態度熱情似火。
詢問他是不是道士,他也是傻,當即就點頭,給自己挖了個坑,想跑都跑不了。
聽到要算命,只覺得頭大,心里嘟囔,孫大娘就是個叛徒,轉頭把他給賣了。
還想好好休息,這下,沒戲了,被拉著去給人算命。
到了一戶人家,屋里頭坐滿了嬸娘。
他一進屋,齊刷刷,視線都落在他身上。
對上這么多眼神,頭皮發麻,這哪是算命啊,像極了聚眾散播謠言。
王昊硬著頭皮踏入門檻,屋內點著白熾燈,大白天,透亮的很,將嬸娘們的每一臉龐,都照的明亮。
看著王昊來,她們的眼神中都帶著好奇。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茶香與剛炸好肉丸子的香氣。
莫名的,屋內交織出一種莫名緊張的氛圍。
男人下意識咽了口唾沫,強裝鎮定地環視四周。
“胖嬸,這誰啊,看著挺面生的,不像是咱們村里的人啊。
你也沒說,要給哪家的姑娘好好相看。
難不成,是你的遠房親戚?還是外頭撿的私生子?”
只見一位嬸娘已迫不及待地猜測起這位小伙的身份。
“別人在我這胡說八道啊,回頭我的名聲,要被你們這一張破嘴給說倒沒了。
我非得撕了你們的嘴不可,不是我的親戚,也不是我的私生子。
我孩子都多大了,各個都結婚生子,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他這白面書生的年輕樣,我老蚌懷珠啊。
半道生出這么大一小子來…”
村里這些娘們,嘴沒一個把門的,每一次碰到啥事兒,必然是先八卦的,也不先開口問問清楚。
就喜歡胡編亂造,三人成虎,幾張嘴一傳,解釋都解釋不清楚了。
“道士?這寒冬臘月的,哪來的道士、和尚到我們這里。”
“孫嬸家的親戚,早上,上他們家串門兒去,送我家孫女的請帖。
碰巧,就說起了這事,說這小子,算命有一手,批八字也厲害。
我就給帶回來了…讓他給我家幾個小子看看。”
一聽這話,所有人的視線,都轉移到了王昊身上,打著打量的目光。
“要是換作以前,算命是算得準,可是都現在了,會算命的人就沒幾個,跟都死絕似的…
再看這小伙子,這么年輕,他是個會算命的?
我咋都看不出來,別不是瞎編亂造,說瞎話呢。”
“這不湊個熱鬧嗎,你們也正好在,玩玩?
算不準就當圖個樂子,這冬天,閑著也是閑著,看看這命是怎么算的。”
胖嬸吆喝一聲,看了王昊一眼。
王昊心里有些不爽,這話整的,他多不靠譜似的,再怎么樣,當著人面說,就是侮辱他的能力。
這算命也不是他想算的啊,是直接被人給拉過來的。
搞得他心甘情愿給他們算似的,在家不比跟她們瞎扯舒服啊。
王昊臉色微沉,嘴角抿了抿,頗為無奈。
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卻仍保持著風度,沒讓情緒外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