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草終于停下動作。
來文青癱倒在鐵椅上,時不時抽搐一下。
“哈哈哈哈......”淺草點上一根煙,伸手指了指他的身下,“來科員,尿都嚇出來了,還要嘴硬嗎?”
嗯......?
來文青艱難的,一點一點低下頭。
視線模糊,眼球因為剛才的劇烈痙攣和暴突而干澀刺痛,視野里滿是晃動的黑斑和金星。
但他還是看清了。
深色的水漬浸透了他單薄的褲子,緊緊貼在皮膚上,傳來冰涼粘膩的觸感。
鐵椅邊緣,渾濁的液體正一滴滴落下,砸在腳下骯臟的水泥地上。
“嗒......嗒......”
巨大的屈辱感瞬間淹沒了這個現代青年,比電流貫穿身體更甚,比指甲被撬離更甚。
那是一種對自身存在最基本的掌控被徹底剝奪的絕望。
眼淚和鼻涕完全失控地涌出,他居然笑了,只不過比哭還難看。
“大小姐,我佩服你......但我很難不怪你啊......”
淺草背著手走過來,微微附身,靠近來文青的臉:“何必呢?地下分子給你的待遇遠遠比不上特務科。何必為了一個虛妄的信念,承受這皮肉之苦?”
“說出來,是誰派你來的?你的上級是誰?下一個聯絡點在哪里?說出來,這一切就結束了。熱水,干凈的繃帶,止疼藥......甚至一頓熱飯,就在你眼前。”
意識在無邊的黑暗和劇痛中沉浮,結束......熱水......止疼藥......只需要幾個字
差不多了吧,我已經抗住很久了吧,日本人應該能相信我是個骨頭硬的地下黨了吧,可以結束了嗎?
他的嘴唇劇烈地哆嗦著,牙齒咯咯作響:“我的上級永遠都是高橋長官......”
“啪啪啪啪!”
淺草大力的鼓起了掌,用生硬的日語說道:”真是令人佩服啊,我審訊過很多地下工作者,他們幾乎都能堅持到這一步,那所謂的信仰,真的能讓你們忍受一切痛苦嗎?”
“答案.......是不行。”淺草話鋒一轉,大步走向角落的炭火盆,抓起鐵鉗伸進暗紅的炭火深處,用力一撥。
“嘩啦——”
通紅的火星猛地炸開,在昏暗的刑房里妖異地飛舞,瞬間照亮了他面無表情的臉。
鐵鉗夾住了一根埋在最深處的鐵條,緩緩提起,淺草轉過身,握著那根仿佛剛從熔爐地獄里拔出的刑具,一步一步走向來文青。
每一步,都踏在來文青瀕臨斷裂的神經上。
淺草在他面前站定,陰影完全籠罩下來,他微微俯身,將燒紅的烙鐵尖端放在來文青眼前。
看著烙鐵湊近的過程,本來就是一種心理煎熬,更別提還搭配上淺草此時那惡魔般的低語。
“來君,你能眼睜睜看著你的眼睛融化嗎?或者......你猜,把這東西,慢慢地、一寸寸地,塞進你身體里某個地方......再慢慢轉動......烤熟里面的肉......那種聲音,那種味道......”
烙鐵一點點靠近來文青因驚恐而睜大的眼球。
“等等......”他終于忍不住說。
“哐當——!!!”
這時,一聲巨響猛地從刑房厚重的鐵門外傳來,緊接著是粗暴的砸門聲和混亂的、夾雜著日語和中文的呵斥、爭吵聲!
淺草的動作猛地頓住,眉頭瞬間擰緊,這里是他的地盤,審訊期間嚴禁打擾!
沒等他做出反應,審訊室的大門被人踢開,高橋武雄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帶進來。”他向后揮了揮手。
幾名士兵拖拽著將一個女人拽進來。
林玖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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