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里,紅發青年沖著林清瑞邪氣地笑了一下。
“‘林清瑞’是吧。”他說,“你要殺她,行,動手啊。”
簡小愛一呆。
“不過話我撂在這里。”他嘴邊還掛著笑,但身上有寒意迸出,“你殺了她那個人也不會死,但我肯定會殺了你,不只你,還有所有你在乎的人,都得給她陪葬。”
他說得如此斬釘截鐵,仿佛每個字都像帶著血與玫瑰的氣味。簡小愛聽得有點愣了。
林清瑞笑了,轉頭看向簡小愛:“是不是很感動?沒想到他竟然這么在乎你?但是記住我這句話:全是假的,一切都只是為了獲得你的好感度而已。”
“……我知道。”簡小愛冷著臉,“那又怎么樣?”
她也不信才和她認識幾天的紅誓愿意為她做多少事,但好話人人愛聽,她不否認有一瞬間,自己有被他帥到。
可那又怎樣,她又不是會被人用幾句好話和棒棒糖就騙走的小朋友,用不著你們反復強調。
“好感度好感度好感度……行了我知道這就是你們跟著我的原因,我一點也不在乎這個。”她的目光在兩個男人之間掃了一遍,把他們或驚訝或玩味的表情收入眼里,“所以我們能進入下個議題了嗎?”
真是,她這么一個好脾氣的人,被人這么再三指著鼻子強調她只是個跳板,也忍不住要發火了。
其實她已經猜到了,紅誓和林清瑞一樣,都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他們要的也并不是她的好感,而是“那個人”的好感。
她喜歡的,那個人也會喜歡。很明顯,她被這些異界人當做了接近那個人的跳板。
剛意識到這點時她確實有些消沉,但后來她就勸自己,有什么關系?反正人與人之間不總是這樣,因為某個原因才會對某個人另眼相待嗎?因為出色的外貌、因為超棒的身材,因為有一把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好嗓音……那么她因為平行時空的自己而被人關注,又有什么好值得郁悶的呢?
想明白之后她就看開許多,只是心里還殘留著一點傷感而已,就一點點,喝一杯yo的草莓牛奶就能解決,鑒于這鬼地方連甜品店都沒有,連牛奶也可以延后,現在最要緊的是:“這座島很危險,我們應該立刻想辦法離開。島上有游艇,但我不知道它在哪里,我也不會開,這里有人會開游艇嗎?”
謝謝支持正版!可是,訂閱率有點低哦……后天就能看啦,摸頭
她叫簡小愛。
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賽特斯剛降靈在一條拉布拉多身上。
賽特斯的異能是“降靈”,理論上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將靈魂附在任何生物身上,前提是對方的意識不抗拒他。
但這個世界和他的世界不太一樣,他費了好些功夫才找到能接受他降靈的身體,沒想到這個身體竟然是一條狗,而且還是一條瀕死的狗。
出氣多進氣少地躺在花壇旁,他疼得像有人用刀在反復攪動他的腸子。他知道這具身體活不長了,但不知出了什么岔子,他的靈魂竟然無法離開。
就在這時他聽到了女孩子的聲音。帶著一點點沙啞,很多的驚訝,在他頭頂上方響起來——
“這兒有一條狗。”
這是賽特斯到這個世界后,簡小愛對他說的第一句話。
接著他就被簡小愛送到醫院去了。作為一條流浪犬,它在寵物醫院得到了基本的醫療福利待遇,然后毫無懸念地死掉了。
賽斯特沒太把這次死亡放在心上,脫離那具狗尸后他在城市上空盤旋了很久,終于又找到了一個能夠接受降靈的身體。謝天謝地這次對方是個人類。
一個人類少年。賽特斯醒來后發現這具身體患有嚴重的心臟病,并且還注射了超量的海|洛|因,分分鐘要去死神殿報道的節奏。
賽特斯睜開眼后,用了莫大的意志力才保持清醒,給自己做了急救措施,又癱床上結結實實地養了兩天,這才能拄著拐杖出門。
他擔心就在他缺席的這幾天里,簡小愛已經遭遇了威脅她生命的壞家伙,但幸好,經過他接連幾日的觀察,目前簡小愛身邊并沒有什么可疑人物。
她住的那棟樓有古怪,好幾次賽特斯想用精神力觀察它的內部,卻總是剛碰到墻壁外圍,就被彈了回來。
大約是被什么秘法保護著。
迫不得己,他只能在外頭將簡小愛盯得更緊。
他觀察她偏愛的食物。
他記錄她喜歡的服飾。
他打探她鐘情的手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