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告訴你,我希望你能夠回家來。霖霖一直在家里等著你,他需要母親來照顧和陪伴,這些你應該比誰都能有所體會吧?而且,我們任然是夫妻關系,沒有必要鬧得跟仇人一樣,讓我們試著回到從
前的日子怎么樣?”
杜澤明頓了頓,繼續說道:“你也看到了,秀山的開發項目對我來說很重要,你作為我杜澤明的妻子,居然跑到競爭對手的公司去工作。你覺得這樣下去沒有問題嗎?有多少人再等著看我們的鬧劇。你如果想工作,我馬上可以在集團里為你安排合適的位置,這樣一來你可以有屬于你自己的事業,而且每天都能夠見到霖霖,以后再也不會在杜家遭受不公平的對待。”
“你覺得這個提議怎么樣?”杜澤明問道。
林清柔沒有被這樣的條件所打動,盡管她也非常希望可以每天都能夠陪伴在兒子身邊,但理智告訴她現在還遠遠不是時候,如果現在答應了杜澤明這樣的要求,無疑是一種倒退,那么之前自己所爭取的與抗爭的,都將化為烏有。
更何況,杜澤明雖然言語中帶著誠懇,也非常罕見的主動放低了自己的姿態,但林清柔始終還是沒有能夠真正確信他的誠意與真情。
“你們杜家人總是喜歡做交易,這次又是什么?”林清柔用手機打字問杜澤明。
杜澤明哼了一聲,質問林清柔道:“難道在你眼里,我一直都是這么現實與無情嗎?交易?別忘了,我跟你之間的第一場交易,就是你爬上了我的床,千方百計想要嫁給我不是嗎?”
林清柔有些頹然地將頭轉向了別處,她始終無法接受杜澤明這樣的說法。之前很多次,林清柔也試圖解釋,她根本沒有懷有那樣的企圖心,之前的事情明明都是林清河一手策劃的。
林清柔是受害者,是無辜的,但杜澤明從來沒有相信過這樣的控訴,在他眼里林清柔始終是有污點的。
兩人的談話隨即陷入僵局,向一如既往的矛盾之后,隨之而來的都是沉默與隱忍。沉默的那個是林清柔,隱忍的也同樣是她。林清柔每次面對這樣的處境,都會神情懊喪,因為她沒有辦法大聲回擊,沒有辦法駁斥杜澤明的污蔑。
哪怕她是多么想要這么做一次,可惜這可悲的人生,注定沒有為自己的清白與屈辱發聲的機會。
兩人僵持著過了很久,杜澤明才終于再次開口道:“既然你不想談論感情,那么我們就談交易。”
“我知道你父親曾經在秀山買下過一塊地,也試圖開發成旅游度假中心,但可惜他當時失敗了。他所買下的那塊地,其實就是如今的東區和西區,那時隨著你們林氏集團的破產而被出售,現在分別在我和杜宏明的手上。不過,當時他還獲得過一片海灘的經營管理權。那份授權書的價值非比尋常,因為海灘就在離我們現在所處的地方不遠。這對我來說意味著,我必須得到那片海灘的經營管理權,這樣才能完成我們集團在這一片的完整版圖。”
原來杜澤明已經在盯著這份授權書了,那天在父親辦公室偷聽到林清河與蘇顏的談話,當時他們也提及了杜澤明。看來杜澤明先是去找了林清河,確認了林清河手上沒有那份授權書后,這才找上了自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