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宏明只不過是已經被杜家驅逐的人,他沒有資格也沒有能力從我手中拿去任何東西。”杜澤明說道。
李淑君露出略微猶豫的神色,隨后說道:“總之,你要多加小心。”
“難道我不是唯一的繼承人嗎?這種早已板上釘釘,無可置疑的事情,我不知道你還有什么好擔心的。難道有什么我應該知道的隱情不成?”杜澤明問道。
李淑君心中一驚,隨即眼神有些閃躲地說道:“不,我沒有什么可擔心的,只是多年來養成了一種警惕的心理而已。杜宏明說一千道一萬仍舊是杜家的血脈,這一點不會因為他們父子之間的矛盾,而從法律與情理上改變他們的本質。”
這個時候里屋的病床上傳來杜良德咳嗽的聲音。李淑君和杜澤明聽見后立刻走到了杜良德的病床前,杜良德臉色蒼白,眼睛半閉著,看起來非常虛弱又蒼老。
“你感覺怎么樣?有哪里覺得不舒服?”李淑君問道。
杜良德沒有答話,只是又劇烈的咳嗽了起來。一陣讓人聽了非常不適的干咳后,杜良德才感覺有些緩和下來。他掙扎著試圖從床上坐起來,李淑君見狀馬上上前制止。
“你剛醒過來,就躺著吧,得好好休息。”李淑君勸說道。
但杜良德并沒有要聽李淑君的意思,只靠著自己無力的雙手他顯然很難做到。于是,杜澤明上前伸手去幫助他扶起來,杜良德喘著粗氣終于如愿以償地坐了起來。
他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的李淑君和杜澤明,過了很久才開口說道:“怎么,是想盯著我看我還行不行嗎?”
“你這是什么話,你突然暈倒可把我們嚇壞了。”李淑君說道。
杜良德露出一個怪異而不屑地笑意,語調輕微地說道:“我看也就是這種時候,你們才會到我這里來。”
李淑君馬上解釋道:“我知道你是責怪我們沒有多花時間陪著你,但你也應該知道澤明現在在公司有多少事情要忙,要抽出時間來也不是那么容易。我就更不用說了,慈善基金會內部事務很多,每天我都忙著組織、接見各界人士,為了籌款捐助四處奔走,這也是咱們杜家的門面不是嗎?”
杜良德沒有抬眼去看李淑君一眼,只是說道:“你倒是心安理得地把杜家的門面掛在嘴邊,這倒是很讓我感到意外。”
李淑君從聽了杜良德上一句話,就已經有些心情不悅了,現在又聽到杜良德這么說,馬上說道:“你這剛醒過來,就陰陽怪氣的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到底是怎么了?”
杜良德說道:“我想聽聽真話。”
李淑君說道:“什么真話假話,你這是剛醒過來腦袋難免有些神志不清,還是多休息吧。”
李淑君說完這句話,便馬上快步離開了病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