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明天我就不會再問了嗎?”杜澤明沒有想過就此作罷,他開口如此問道。
李淑君停下了腳步,杜澤明似乎隱隱聽到了一陣輕微而短促的嘆息聲。
“他跟你說了些什么?”李淑君重新坐了回去,看起來已經決定不再想要回避。
于是,杜澤明說道:“他讓我馬上跟林清柔離婚,說是為自己當年對林家所做的事情而感到不安,所以想要對林清柔有所彌補,如果我執意不同意離婚,他就會重新考慮集團行政總裁的人選。”
李淑君神色如常地說道:“這大半輩子他都六親不
認,冷血無情,到了這個時候卻是裝起迷途知返、重情重義起來了。”
杜澤明問道:“他說你一直隱瞞著一個秘密,這讓他不得不開始采取必要的行動,要把一些錯誤給糾正過來。他到底指的是什么秘密,你們之間究竟在隱瞞我什么?”
李淑君閉上眼睛,沉浸著思考了一會兒,看上去似乎在無比的糾結和掙扎。當她再次睜開眼睛看向杜澤明的時候,似乎眼神中多了一份淡然和無可奈何。
李淑君終于說話了:“我本來也沒有指望能一直隱瞞下去,紙往往包不住火。算了,既然如此我就把一切都告訴你吧。但我要你牢牢記住,你現在所擁有的財富權勢地位,都是你理所當然應得的,無論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事,都無法改變你是宏明集團繼承人的事實。這么多年來,都都在遵照著杜良德的意志行事,你的頭上永遠被他的龐大身影所籠罩,現在是時候改變這一切了。”
李淑君說著徑直走進了杜良德的書房,平日里杜良德在家的時候,這間書房是輕易不讓人隨意進出的。
這是杜良德立下的不成文的規矩,就連杜澤明一共也沒進去過幾次。但現在這個房間的主人已經不在這里,李淑君當然也不必再顧忌什么。
她很明確地走到檀木書架的某一欄前,伸手從幾本厚重的硬殼書中間抽出了一份牛皮紙檔案袋,這份檔案看起來是被刻意隱藏起來的,那個將其藏匿的人自然只有杜良德,然而李淑君卻輕而易舉的找到了它。
李淑君拿著檔案袋來到杜澤明面前,說道:“他以為藏起來就不會被發現,現在我把這份檔案袋交給你,你會需要一些時間來接受里面所要呈現的事實,但我要求你用最短的時間接受它,并且與我一起爭取我們的最大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