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安霏根本不理會這些,她以為這個男人找到這里還是為了向她提出那些無理取鬧的要求,只是不知道他又是怎么會知道自己今天回到這里來呢?
男人依然顯現出了他無賴的嘴臉,示意劉安霏趕快坐下來,一臉嬉笑著似乎在向劉安霏表達自己有多么的得意。劉安霏幾乎就要立刻轉身甩門而去,但理性的一面阻止住了她腦海中的那一股沖動。
因為劉安霏很清楚的知道,現在這里是公司的會議室,她沒有辦法直接將這個人留在這里而自己心安理得的離開。因為這里有那么多公司員工,何況還有杜澤明也在,她必須小心翼翼地處理好這件事,給公司一個滿意的交代。
如果讓這些人都知道眼前這個不修邊幅,一臉地痞無賴嘴臉的人竟然就是自己的親生父親,那么她今后還怎么能夠在這里立足呢,特別是杜澤明如果知道了這樣一個情況,她在他心里的地位與印象恐怕都會直線下降。
此時坐在那里的男人,就是劉安霏這輩子的夢魘。他已經毀掉了自己的童年,也毀掉了自己母親的一生,現在絕對不可以再讓她來毀掉自己光明的前途和人生幸福。
男人見劉安霏一直沒有說話,便率先開口說道:“這個世界真是小啊,到了秀山居然還能碰上你,看來我們父女之間的聯系是永遠都不會斷的。”
劉安霏注意著會議室外面的情況,然后迅速地關上門坐了下來。她嘗試著讓自己盡快冷靜下來,這似乎起到了不錯的效果,她畢竟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她的冷靜與干練可以幫助她迅速地從震驚中恢復正常。
“快說吧,你來這里要做什么?”劉安霏直視著自己父的親,表現出毫不妥協的態度。
男人笑得很諂媚,露出嘴里幾顆被尼古丁染黃的煙熏大牙齒。
“人家找我來平事,說是事成之后會給我一筆錢當做酬勞。我也是沒有辦法,畢竟自己的女兒如今活得那么富貴滋潤,卻對親生父親視而不見,那可真是傷透了我的心,我總得自力更生,賺錢活下去吧。”男人毫不掩飾地說出了這番話,顯得是那么的理所當然。
劉安霏根本無法忍受他的這種說話態度,非常冷漠地說道:“工地的事情不是你可以管的,還是趁早離開吧。人家會得到多少賠償,具體以什么方式賠償,全都都會按照正規的法律途徑來解決,一切都有規章制度根據的,這里面輪不到你來插手。”
男人一聽劉安霏這口氣,便非常不屑地回擊道:“輪不到我插手?不就是法律嗎?我女兒就是念法律出來的,現在可是非常有名的大律師,我請她出來幫我們主持公道,還有什么可怕!”
劉安霏對男人的諷刺嗤之以鼻,
但她知道這完全是一句帶有威脅的話語。他的意思是,如果不能讓他們如愿得到滿意的賠償金額,他與劉安霏的父女關系就會被公之于眾了。
這個男人毫無疑問是個拋棄妻女的混蛋,這一輩子都在揮霍無度中品嘗著失敗人生的滋味。但他又并不傻,相反他是個非常聰明,甚至處處透著狡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