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中旬,道路兩旁繁盛的樹木給來往的車輛帶來了一絲清涼,經過近幾年生態保護,如今的高陽市已脫去了往日的霧霾天氣,到處是一片綠意清涼。
助理推開門進來,把警察局發來的傳票遞給杜澤明:“杜總,這是秀山市警察局發來的傳票。”
杜澤明接過信封沿著封口撕開,取出了里面的傳票。他仔細看著上面的內容,“嗯?又需要去做筆錄。還是上次那個女的審,有意思。”
杜澤明把傳票放進信封里裝好,拉開抽屜丟進去,邊收拾桌上的文件邊對助理說:“秀山警察局要讓我去再做一次筆錄。你先回去處理好你的事情,下午我們就出發。”
出事后的第四天,農民工的家人從南邊趕來,輾轉了數趟車,乘著火車來到了秀山市。秀山市火車站,一輛黑色大眾警用轎車無聲停靠在火車站外,局里高度重視這一起案件,懷疑是黑惡勢力又出現了,不太放心死者的家屬,專程派車來接送。
女警察拿出工作用的手機給死者的愛人打電話,聽到對面傳來滴的聲音,她開口詢問道:“請問您是楊山的愛人嗎?”
“是滴,我就是,你是哪位?”對面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大概是不熟悉說普通話,她講的是家鄉話,嘰里咕嚕說了許多,女警察聽不懂,有些蒙圈了。
女警察有些無奈,這附近的警察應該沒有一個能聽得懂這邊的話,便繼續耐心問:“阿姨,您是楊山的愛人嗎?我是警察我來接你。”
“喂,你好,我是楊山的兒子,我媽不會說普通話,不好意思。”對面換了個人,傳來一聲清亮的年輕男聲。
女警察松了一口氣,終于有個能聽懂了,飛快說了一句:“你好,我是這邊安排來接送你們的警察,我們現在就在站外,你帶著你媽媽出來就能看見了。好的掛了。”
掛了電話,女警察抱著手看著火車站附近的情況,秀山市最近有個旅游季吸引了挺多游客前來的,她順勢觀察著附近的安全狀況。
聽到有腳步聲往她這邊趕過來,她余光看過去,一個蠻高的年輕男子拉著款式老舊的行李箱,攙扶著一位中年婦女往他們這邊走來,臉上帶著疲憊,風塵仆仆。她覺得這應該就是今天要接的人了。
她向身后的同事打了個手勢,走上前去詢問:“請問你們是楊山的家人嗎?我是這邊支隊的警察。”
看到女警察,婦人微紅的眼睛又浮現出了些許淚花,神情激動。男子低頭向婦人低語了幾句安慰她,轉而向女警察,聲音有些激動:“警察你好,我是楊山的兒子,這是我媽,我們是從云南趕過來的。”
“請你們一定要找出害死我爸的兇手,我爸在這個建筑工地待了蠻多年的了,回家時也說過工隊的安全設施和老板人挺好的,我不相信我爸是因為支架老舊了而摔下來的。”
女警察默默記下來,看著嚴肅道:“我們先去局里吧,你們趕了這么久的車先去休息休息。”看向男子
,沉聲叮囑道:“你剛剛說的話,在局里作筆錄的時候再說一遍,盡量把以前你爸和你說的有關工地的事情說詳細了,不要缺漏,這對你爸案情的進展有很大的幫助。好了我們先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