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后才禮繼續說著:“霖霖,最近聽話嗎?以后我可能再也沒有機會再見到我這個孫子了。”她仿佛一瞬間就老了十幾歲,聲音也是沙啞的。
“……”杜澤明想要出聲說話了好幾次,可是話語在喉嚨里卻一句話也卡不出來,他心里還是很難受的。
李淑君到底還是看出來了,率先開口:“你是不是想問我,現在后不后悔做這些事情?”杜澤明眼神依舊陰沉,李淑君卻突然笑了起來:“呵呵,其實我后悔了,直到現在我才真正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我想了好久。”她停頓了一下之后又繼續話語沉重的說下去:“但是如果時間倒流,我依舊會選擇這么做,是不是很可笑,可是沒有辦法啊,命運就是這樣。”李淑君哭了,眼角的皺紋暴露了她的年齡。
杜澤明心里很悶,“事情已經到這個地步了,就順其自然吧。”說完之后他就猛然起身,想要快速的離開這里,再待一刻看著李淑君得這個樣子他就覺得悲哀得可怕。
出了警察局客廳之后,他直接來到吸煙室哪里,點燃了一根香煙,猛抽了幾口。吞云吐霧之后才覺得心里微微舒坦,誰也不知道他心中多年煩悶痛苦。
杜澤明腦海中回想起以前李淑君和他的一些回憶,一定程度上她還是一個合格的母親,只不過造化弄人,不知道為什么他們之間就走到了這種地步。
手機拿出來,他有些想林清柔了,這個時候他才發現有幾個未接電話,手機之前靜音了。
“喂,澤明。”林清柔輕和的聲音響起來,就像是在燥熱的夏天里,突然來了一股子溫柔的春風。“吃東西了嗎?”林清柔笑了一下,聽到杜澤明的聲音,兩人就像是沒有交往多久的情人般,煲著電話粥在尬聊。
“呵呵,我和寶寶都吃東西了,你呢?現在在哪里?怎么突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林清柔知道杜澤明一直以來都是一個沉穩的人,如果不是什么急事他不會一聲不響的就離開的。
杜澤明眉宇皺著,帶著淡淡的愁緒,雖然他是一個很強大的人,但是此刻他臉色帶著脆弱,他只能夠在沒有人的角落里舔著自己的傷口。
“……”杜澤明沒有說話,林清柔只是聽到了他的呼吸聲,意識到他的情緒不太對勁。
“怎么了嗎?”聽到林清柔的問話,杜澤明才將思緒拉回來將手中的香煙給掐斷,“沒事!乖乖在家等我回去。”話語里都是寵溺和溫柔。林清柔應聲,隨后便將電話掛斷了。
“杜澤明先生!”警察來叫他,可能是他在這里待得太久了,“嗯,走吧。”杜澤明配合著警察做了一些處理之后便離開了,離開的時候杜澤明沒有去看李淑君,他不想承認害怕他自己不忍心。
杜澤明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