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可能是讓我回避吧?
楚思思不由自主地輕輕搖晃了一下腦袋,她試圖讓自己能夠迅速清醒過來,不要再做那些無謂的揣測和臆想了。此時在這個房間里,多余的人當然是林清柔了。
就在楚思思思緒紛飛的這段時間里,林清柔一直保持著異乎尋常的沉默。她就好像一下子變成了一座雕像,身體僵硬地跟座椅幾乎融合為一,目光始終都沒有從杜澤明身上移開。
“你...你們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么?”
“不,我是說你們身陷險境的時候,都遭遇了哪些事情?”楚思思覺得之前的那個問題實在問地有些不妥,于是馬上改口換了一個方式提問。
就在楚思思自感窘迫之后,林清柔那邊并沒有很快給她回應。這個女人似乎并沒有注意到有人正在跟她說話,這讓楚思思感到了一種被忽視的怨氣。
此時的病房里除了偶爾經由那些醫療儀器所發出來的聲音,便不再有任何別的動靜,這種沉默的氣氛一下子使得這個空間里的氣氛迅速降至冰點。
隨后,似乎是意識到了什么,林清柔竟然坐直身體回過神來。看來她并不是沒有注意到楚思思在說話,而是不知道該怎么回答而已。
“就是一些糟糕的事情,如果沒有澤...杜先生的保護和幫助,我想我現在也不知道會在哪里。”從林清柔的角度來說,她的確不愿意去回憶那些災難般的經歷。
這個簡短而應付式的回答,在楚思思的心中則被看作是林清柔心不在焉的敷衍而已。她覺得此時此刻在這個病房中,自己才是那個多余的存在,這種古怪的感覺使他心亂如麻。
打破這種令人感到壓抑氣氛的,是腳步匆匆的病房護士。她看上去四十歲上下的年紀,梳著一個干凈利索的頭型,能夠給人一種值得信任的安全感。
“這是病人明天醒來后需要接受的檢查項目,請問你們哪位是病人家屬?”
護士將手中的一份詳單舉在胸前,結果林清柔和楚思思都異口同聲地回答:“是我!”
場面似乎一下子變得有些尷尬起來,從嚴格意義上來講,林清柔和楚思思都在撒謊。或者說她們本來就不能歸為病人家屬那一類,出于種種原因事實便是如此。
接著還是林清柔意識到自己這樣做不妥,其實她也只是條件反射,身子一下子便做出了這個反應。她只能不知所措地重新坐回椅子上,因為她已經看到楚思思正朝著她怒目而視!
“不好意思,我是病人的朋友。他沒有家屬在身邊,您有什么事可以
跟我說嗎?我們的關系非常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