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酒水可還合心意?”一個戴著眼鏡的文質彬彬的男人舉著一杯香檳來到了林清柔的面前。此人是酒吧的老板,看起來年紀不大,二十五六這樣子,西裝革履,言笑晏晏,襯衫的扣子解了三顆,衣冠楚楚有風度卻不顯得拘謹。
大約是林清柔太過醒目了,老板一眼就看到了這個坐在窗邊閉眼聞著酒香的女人。林清柔選的地點特別的好,剛好是旋轉等球照射不到的位置卻掛著明黃色的小彩燈。
那里有一扇小窗戶,窗外對應的是酒吧后街,巷子黑漆漆沒有什么好看的,于是就掛了一大片明亮的亮色彩燈來遮掩黑暗,再插上百合花擺上甜點,硬生生從一片糜爛割出了一小塊區域,像是狂浪中的漁港。
很少有人能夠對熱鬧充耳不聞,老板對林清柔十分感興趣,有與林清柔接觸的意思,拿著香檳和林清柔碰了一個杯,說話很客氣:“我是這家酒吧的老板,但是我卻并沒有見過你,不知道小姐是?”
林清柔輕笑道:“即使是老板也不一定記得所有的客人,更何況這家酒吧才剛剛開業,來參加派對的人,你認識的人又能有多少?”林清柔經營著茶室有著不少心得,對方和她同為老板所以說話很直接。
“我是跟著唐紅一起來的,算是她帶的女伴吧,就是在上面唱歌的那個,老板不認識我應該也認識她吧,畢竟是您邀請她來的。”林清柔沒有打算要為難他,對方只是搭訕而已,所以還是很認真的回答了那個老板的問題。
老板順著林清柔的目光看向了遠處,見到那一團明艷的身影就知道是誰了,了然的點了點頭,又有些無奈的揉了揉太陽穴。“有她在的地方總是那么熱鬧,小姐是她的朋友?你們看起來性格相差的有些遠。”
“但是依舊可以做朋友。”林清柔喝了一口粉色的雞尾酒,淡淡的吐出了這么一句話。“噢?看小姐的樣子似乎不是本地人啊?或者說是不常來酒吧的人,”老板在林清柔的對面落座,“請隨意享受。”
林清柔笑而不語,就在老板心猿意馬的時候一只有力的手掌拍了拍他的肩膀,老板回頭一看,這個人不是唐紅又是誰?立馬像見到了煞神一樣站起身來。胡亂的拿起酒杯半掩飾地灌進嘴里,腳步有些慌亂在往林清柔那邊退。
“怎么?打擾到你的好事啦?”唐紅似笑非笑的說道,然后大大咧咧的占了剛才那個老板坐著的位置,在桌子上拿了幾塊巧克力曲奇往嘴里塞。雖然和林清柔隔桌坐著,但儼然是保護者的姿態。
這丫頭,似乎是把自己當做易碎品了。林清柔有些無奈,但內心里也有些熨燙,如果是換做了別人做這種事情,她或許就不是這種感覺了。比
如說杜澤明,他有時候也會出面,但那種感覺更像是在宣誓自己的主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