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離開包廂錢還想著,自己等一下做完菜回來之后會跟林清柔好好說說話,好好敘敘舊呢,但是她怎么也沒有想到,等到她端著一盤熱氣騰騰的糖醋排骨回來的時候,林清柔的人已經不見了,包廂里,只剩下一室朦朧的水霧,以及空氣間彌漫的茶香。
林清柔離開了,沒有跟任何人說上一句再見,就好像這一室的茶香,沁人心脾,但終究也會飄散開去,不復存在,找不到半點蹤跡。
林清柔坐在車里,她不知道這輛車要開去什么地方,也不知道高瑾想要讓自己到哪里去,她只知道前面開車的那個人是夏令,剛才在店里的時候,也是夏令出現之后她跟著他離開了的,連老板娘準準備都最后一份糖醋排骨都沒有吃上。
“你要帶我去哪里。”車開了好久之后林清柔才淡淡地望著窗外說道,其實她本不想說的,但是眼見著這車開的是越來越偏了,她這才忍不住開口問到。
夏令坐在駕駛座兒上忽然笑了一下,“你到也是沉得住氣,要是一般人在這個時候早就該被嚇死了,怎么可能會憋到現在才問我這是要去哪路,你還真的是一個奇怪的人。”林清柔忽然發現,其實這個叫夏令的男子,聲音也是很好聽的。
在這之前,吃了杜澤明之外,林清柔好沒有覺得過誰的聲音好聽呢,夏令是讓林清柔打心眼兒里覺得聲音好聽的第二個人,只不過此時林清柔似乎不應該把注意力放在這個上面,她可是一個要與自己的過去告別了的人呢額,的確不應該有這種天馬行空的想法。
見林清柔沒有回答自己,夏令也不生氣,他透過后視鏡王車子的后排卡沒了一眼,林清柔坐在他的斜后方,所以以夏令的這個角度看過去就剛好可以看見林清柔望向窗外的神情,看得還很是清楚呢。
“雖說你從上車之后就沒有講過一句話,但是我怎么覺得你的表情還是太淡定了一些,你就一點都不害怕,一點都不難受嗎?感覺你不應該是這樣的才對。”夏令忽然對這個叫林清柔的女子起了興趣。
在夏令的印象里,林清柔一直都是一個只知道躲在杜澤明身后的溫柔賢惠型女性,有了這樣一個刻板的印象之后她他當然有理有認為林清柔就是一個一遇到事情除了哭哭啼啼就什么都不會了的女生。
夏令生平最受不了的就是那樣的女生,所以原本高瑾交給他這個任務的時候他是拒絕的,他并不想應付一個那樣子的女生,但是這回接觸下來夏令發現,林清柔好像跟自己所理解的不太一樣。
林清柔將望向窗外的視線收了回來,這條路上很是空曠,窗外的景象也都沒有什么變化,林清柔的確也是無聊得狠了隨即便也開口回答了夏令的文圖,要想她原本是不打算理會與高瑾有關的一切任務的。
“怎么?你想看到我是什么樣子的?你理解的我會如何反應,在你的想象里,是不是任何人遇到這樣的情況都會哭哭啼啼,然后帶著滿臉的淚水和哀怨走過下半生啊?”林清柔這話雖說說得有點大,但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夏令這一聽就來精神了,他忽然覺得或許自己載著林清柔前往高瑾安排的目的地的這個漫長的路途中不會無聊了,林清柔這個人似乎真的挺有趣的,“你說你這人,平時怎么看不出來你有這樣的思想覺悟呢?”
林清柔淡淡地哼了一聲,眼神撇了一眼夏令,隨即又淡淡地移開,“你怎么會注意到呢?你的全部精力不都放在高瑾一個人的身上了嘛?怎么可能會有時間去了解別的女生。”林清柔這話里帶著的意思,似乎有點意思。
“你什么意思?”其實夏令不可能沒聽懂林清柔在說什么,車上又沒有別的人,周圍的環境也是安靜得可怕,夏令不可能艾瑪都沒有聽到,他或許
只是沒有辦法將林清柔剛才所說的那句話消化掉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