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打掃露臺這件事比弄亂它更容易受到懲罰,尤其是在有弗雷德和喬治的時候。
黛拉有些新奇的抬抬手,看著自己身上材質奇怪的黑衣服,從穿上這件衣服開始,一股屬于魚類的腥氣就不斷竄入鼻間,老實說,挺讓人作嘔的。
一拿到手,不管是韋斯萊們還是哈利,都結結實實的干嘔了好幾下,不過黛拉畢竟接觸了不少材料,對于味道,倒是處在了一個耐受性很高的狀態了。
“哇,黛拉,你是怎么做到的,明明是,嘔,這么難聞的味道,嘔,”喬治邊說邊干嘔著,他手忙腳亂的摸出一塊手絹捂住鼻子,悶悶的說著,“不行,我不能說多少話,太難聞了。”
“現在知道不能多說話了?韋斯萊先生最近本來就忙,你們還在他回來的時候,在夫人面前念‘致我親愛的莫莉——’,嘴上可伶俐了,跟弗雷德一人一句,小半分鐘就把一整首小情詩念完了。”
黛拉眉眼彎彎,說著還抬起兩只手將那腥袖子在兩人面前晃著。
“一想到爸爸也曾有那情意綿綿的樣子,我們怎么忍得住嘛——嘔,離我遠點,真是受不了。”
弗雷德鼻子上也摁一塊手絹,只是那帶著腥氣的袖子一晃在眼前,刺鼻的氣味就仿佛固化了一般直沖鼻腔,他忙把頭向后一仰。
“我倒覺得還好,我記得上次魔藥課調配變色劑的時候,味道可比這更難聞。”
黛拉略聳聳肩,她一邊理了理衣服,一邊打量著周圍已經趨于幽暗的環境。
“這還真是個怪地方,明明是白天,遠處也看不出來,走近幾步就感覺天都黑了,真的會有夫人說的,呃,是叫月湖草么?”
可能是那股味道確實難耐,黛拉說話時難得卡殼了一下,可巧這時一只斗大的甲蟲震顫著翅膀在三人頭頂飛過。
這只甲蟲看著兇惡,抬起頭時黛拉還能瞥見殼上淡藍的紋路與銳利的尖牙,這蟲子飛過三人時似乎頓了一下,又很快遠遠飛高了。
“那個......是藍紋蟲吧,書上寫它極好斗又嗜鮮血,怎么碰見我們這么輕巧巧就飛過去了?啊,不對,這里居然有這種東西?”黛拉下意識地想去摸魔杖,又很快了然般眉眼一松。
“不然我們干嘛要穿這用驅蟲麻做的發臭的衣服,兩塊地也就是蟲子多。”
“不過月湖草是很好吃,怎么做都好吃,就是那種說不上來的好吃味道。”
“那珀西帶哈利他們要去林尾蕩摘的小花雛又是做什么的?”
黛拉留神注意著這塊被韋斯萊家稱作小幽林的地方,看著周圍觸手般的寄生藤蔓,再加上這白日見幽的環境,倒像是筆記上寫的能孕育紅靈石礦的地方,就看有沒有湖了。
“在這住了小半個月,難道不覺得韋斯萊家的衣服很香嘛?”說著,在黛拉身前的喬治與弗雷德一起用手撥開身前的雜草,輕車熟路地繼續向前。
“是有一股很好聞的味道,我以為是魔法世界的什么用品呢,麻瓜世界也有這樣的東西呢。”
“是嘛?爸爸一定會很感興趣的,不過我們家的味道是韋斯萊家的秘方哦,主要就是用小花雛做原料做的。”弗雷德邊折斷身前延伸出來的矮灌木邊說著。
“那我下次也帶一點過來,麻瓜界也調出來很多好聞的味道,就是一想到那些瓶瓶罐罐出現在魔法世界里,總感覺格格不入。”
黛拉試想了一下塑料質地的瓶子出現在中世紀屋子里的感覺,身子禁不住抖了一下。
感覺,自己好像已經把魔法世界當成歸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