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比一大早上魔藥課更痛苦的事嘛?
當然有,洛哈特教授不知道一晚上把自己造出了什么病,而斯內普教授非常,熱心地,暫時接手了黑魔法防御課。
看著講臺上才一節草藥課不見的嚴肅黑蝙蝠,哈利磨磨牙,首先,他不喜歡斯內普,也不喜歡洛哈特,其次,如果讓他挑一個更不喜歡的,他選斯內普。
起碼洛哈特教授不會那么雞蛋里挑骨頭地給他扣分。
“波特先生,上課不專注,格蘭芬多扣三分!”仿佛是為了印證什么似的,斯內普開了口。
哈利已經習慣了,他抿抿嘴,只用綠色的眼睛看看斯內普,這時候一旦反駁,一定要扣更多分,經歷過這么多次,哈利也學乖了。
“好了,讓我們開始今天的課程吧,”斯內普一直皺眉緊緊盯著下面的的學生,他在講臺上踱了幾步,揮了一下魔杖,數根顏色艷麗、點綴著各色小花苞的花枝出現在講臺上,“黛拉,把這些蒙特羅花枝都發下去。”
“洛哈特的教材都太私人了,所以這堂課我是即興發揮,”在黛拉發放花枝的時候,斯內普一面盯著她在小馬爾福面前稍頓的身影,一面提高了自己的聲調,“這堂課的內容只有一個,讓這些花枝上的花苞開放,隨便你們怎么做,怎樣都可以。”
斯內普刻意咬重了最后一句話,他居高臨下地掃視著講臺下隨意翻轉著花枝打量的學生們,嘴角勾起一個不甚明顯的弧度后轉身坐到講臺后,“你們有三十分鐘,現在——開始!”
“他當這是魔咒課嗎?”拈著花枝,羅恩小聲地跟哈利嘀咕起來。
“總感覺沒那么簡單。”抬頭看看低著頭看書的斯內普,哈利也壓低了聲音說了一句,其實他們也不用這樣小心翼翼,因為周圍的大家都在討論,但是斯內普教授要殺雞儆猴的時候,雞就一定是他們。
“欸,赫敏那念的什么魔咒,怎么一點用都沒有,”羅恩略伸長了脖子瞅著前桌赫敏和黛拉的情況,“黛拉怎么連魔杖都放下了?”
“不如先想想我們該怎么做,羅恩。”哈利提起魔杖,正想念咒,熟悉的爆炸聲就從斜后方傳來,大家都下意識地往西莫那兒看去,此時他滿臉黑灰,身前的花枝更是連灰都不剩了。
“斐尼甘先生,我要的不是這種綻放,”斯內普只抬了一下眼皮,“難道你們還要我特別說明是是什么樣的怎樣都可以?為你的愚蠢,格蘭芬多扣兩分,而你現在可以出去洗把臉,然后等著下課了,斐尼甘先生。”
斯內普在臺上輕描淡寫地翻過一頁書,臺下的人卻都感受了一股莫名的壓迫感,他們拿著魔杖的手微微發抖,彼此交換了一個驚恐的眼神。
斯內普布置的任務是不可能有人完成的。
黛拉終于拿起了手邊的魔杖,裝模做樣地揮了兩下,輕輕嘆了口氣。
讓被施了奪命咒的東西重新綻放生機,這怎么可能呢。
一旁的赫敏已經從最開始的‘鮮花綻放’發展到輪流用光合水來嘗試培育這花枝了,思路是可以的,但是就跟沒有能讓人起死回生的魔咒一樣,無論怎樣對尸體努力都不能恢復其生機。
不,也不能這樣說,在瑪吉的描述里,自己當時是死了的,不過死的那個也不一定能算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