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墻應聲移開,露出空無一人的公共休息室,里面半明半昧的綠光打在黛拉蒼白的臉上,襯得她的臉色有些陰沉。
一路走到自己的寢室門口,在黛拉打開門的那一刻,原本休憩在床上的瑪吉就立起了身子。
“嘶-哈——沙(久等了,今天臨時發生了一點事情)。”盯了一瞬瑪吉身上青灰色的花紋后,黛拉關上了寢室門,她走到床前先接了瑪吉到手上,然后邊拿下身上的包邊朝書桌走去。
“海-希哈——莎希(今早我被海格叫走了,是去禁林那邊,他們應該也有告訴你吧)。”黛拉眼睛微微垂下,幾句話略過了今天在海格小屋的一天,因為這大概都在那些蛇的眼睛之下,瑪吉也不會對‘泥巴種’的事情感興趣,所以她只粗粗交代了兩句。
“海-哈撒—西亞(然后在和哈利回城堡的路上又被鄧布利多叫走了,他找我交流一些煉金術),”黛拉感知到了瑪吉蛇身短暫的停滯,她借著手伸向口袋的動作掩飾著自己的打量,“海-沙亞—希(雖然他是研究的是四相煉金,不過我也收獲了很多)。”
隨著黛拉的話音落下,一手掌的窺鏡也被她放到了書桌上,“海亞-海亞-希(這是他這次給我的課題,鄧布利多說窺鏡捕捉的是靈魂的波動,這跟我想弄明白的也有一點關系,所以我應了下來)。”
“嘶——海亞-撒哈(這些都已經被施了無聲咒了,事實上,我今天遇上了一點怪事)。”緊貼鎖骨的項鏈一片冰涼,黛拉說起了遇上金妮這件事,并特意提起了在鄧布利多辦公室里聽到的怪聲。
“海沙-亞(他們在霍格沃茨里嗎,你對那個聲音有頭緒嗎)?”最后,黛拉這么問著。
“沙-亞(不在,光為了一點趣聞,沒什么必要扎根在霍格沃茨里),”瑪吉搖搖頭,他吐了吐蛇信,黃澄澄的眼睛看向黛拉,“海哈-撒西—亞(至于那個聲音,你還記得我們在棚屋那次嘛)?”
“啊。”黛拉恍然般叫了一聲,“希-亞海—撒(今年的異常有點多啊,不過這次好像不是針對我的)。”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還跟伏地魔有關......
“海西亞—海薩(那也得小心點,畢竟還不知道異常的終點是什么)。”瑪吉在黛拉的身上轉了一圈,滑到了書桌上,他的蛇尾點點窺鏡,“海-哈撒—亞(鄧布利多的課題確實不錯,我想你現在也想了解更多煉金術了吧)。”
“海-亞希-亞(我覺得之前的目的性太強了,反而失去了很多樂趣,不過我還是會繼續探索那些材料的性質的)。”黛拉拉開椅子坐了下來,她拿起瑪吉點過的那個窺鏡拆解起來,“薩西-希沙-(關于金妮的事,你有什么建議么)?”
“......”瑪吉靜了一下,他暗黃的眼睛轉轉,很快就有了主意,“海-嘶希亞-西(她不是有個六年級的哥哥么,我記得他是個級長,似乎又向往權力,我想他會處理地不錯的)。”
珀西啊,黛拉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垂眸思索起來。
如果是羅恩或者雙子的話,一定會冒冒失失的去問詢,自己又過于彎彎繞繞,這大概都會讓金妮難受,畢竟她看起來完全不想說。
珀西的話,因為不像韋斯萊,所以看起來意外的有分寸感,弗雷德也說他想在七年級競選會長。
本身已有的權力是他的依恃,而對權力的向往則是他做事的限制。
老實說,在瑪吉提出珀西之前,黛拉內心比較傾向弗雷德和喬治,是因為自己太過看重珀西身上的嚴肅才忽略了他的親情么?
不過,瑪吉看的可真明白啊,看來他在人際交往方面也很有想法。
黛拉垂下眸,繼續研究起手上的窺鏡,她頸間的項鏈自進入寢室開始就是一片冰涼,讓人清醒,也讓她愧疚。
鄧布利多只向她道明了偵破謊言后的迷惘,卻沒有告訴她懷疑背后的自責。
明明不想和最親近的人變成這種關系的。
這項鏈以后還是別再戴了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