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們沒因為學校里的不太平而放低要求,都布置了一大堆作業下來,現在假期已經過半,黛拉和德拉科還在寫著最后一小部分作業。
黛拉倒是能快點寫完作業,不過為了陪德拉科,她每天完成固定計劃的作業后就會在一旁安靜地看書,直到德拉科也完成任務后,他們才會再去一起找些事做。
“洛哈特...又是贊美詩...”德拉科邊寫邊嘟囔著,他很不耐煩地快速動著筆,一點也不在意那連在一起而難以辨認的詞句,要他說,沒人知道他寫過這些東西才好呢。
‘讓人欣慰的是,目前出現了不少宣傳自己麻瓜出身的巫師們,但是如果他們能更多客觀地描述一下麻瓜世界,而不是只在提到極端黑巫師后強調一下自己的麻瓜血統的話,我會覺得他們的訴求更單純。’
在德拉科碎碎念的時候,黛拉把那本《污泥、泥土和土地》重新看了一遍,這本書比一般的論平等的書結構要有意思一些,它不僅論證了血統歧視起源,還用一些例子說明“部分政治環境下,麻瓜血統成為競選優勢”,不過它的作者里昂·羅曼諾維奇·伊薩耶夫本人似乎不太喜歡這一點。
如果黛拉沒從伊薩耶夫帶有諷刺意味的話里提煉錯的話,他的意思應該是說“借助于不平等上位,反而會加劇不平等”,但他沒有過分強調這個觀點,想來也是知道,沒有話語權的話,只會一直不平等。
這本書應該更多屬于社會活動的范疇,黛拉在這上面了解的不多,她在圖書館里讀到的書只會告訴她之前那些政治人物的政治傾向,她大概也能理解一點伊薩耶夫寫他定義為“麻種優勢”的意圖。
伊薩耶夫最后一節的觀點是‘必須要有一個環境,讓人們意識到,不僅是泥巴種、混血和純血之間沒有區別,乃至于麻瓜與巫師之間都沒有本質的區別’。
他“土地”的著眼點,是巫師與麻瓜都處在同一片土地上(他沒寫在緒論里,似乎有些觀點詐騙的嫌疑),而他見過的宣揚麻瓜血脈的政客,上位后連血統歧視很少去解決,就更別提接納麻瓜了。
不過接納麻瓜這個口號,在巫師界里還是相當小眾的。
總的來說,這是一本夢想家批判環境與投機者的書,雖然有些說法確實激進,但那種口號與陰謀結合的寫法意外地和黛拉胃口。
甚至于觀點上,黛拉也不算很排斥。
“呼!可算寫完了!”
一旁德拉科解脫般猛地放下了筆,黛拉則不動聲色地合上書收了起來,雖然知道德拉科對她看的書沒興趣,但看這種書還是別讓人知道的好。
“恭喜你,從洛哈特地獄里解脫了,”黛拉先是開了句玩笑,然后向德拉科提議道,“去小廚房那兒吃些點心么,今天有圣誕慕斯呢。”
“再好不過了,不過要是我們再長一歲就好了,這樣還能去霍格莫德的餐廳里吃點好的。”德拉科邊說邊收拾了起來。
“或許明年我能請斯內普教授放我回蜘蛛尾巷,我們去對角巷約會也不錯。”黛拉跟著說了一句,她很快就把東西收拾好了。
聞言,德拉科的臉先是紅了一下,然后很不服輸地向黛拉強調道,“我們現在也是約會!每一天都是!”
“你說得對,德拉科。”黛拉勾起唇角,眼睛也含著笑意瞇了起來。
“哼......”德拉科羞澀又傲嬌的哼了一句,他把東西收拾好,紅著臉牽著黛拉的手向圖書館外頭走去。
他們走得不快,德拉科邊走邊跟黛拉抱怨著這幾天克拉布和高爾的不靈光,黛拉聽著,沒幫腔,只應著德拉科的話,在要拐過樓梯的時候,他們聽見了一道熟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