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說,在這份扭曲的恐懼下,我更有干勁了。”曼娜嘴唇一勾,那興奮的樣子完全破壞了她恬淡的樣貌,卻也給了她又一層別樣的美感。
達爾克也笑了起來,他指了指中間的黛拉,“用漂浮咒飛過去,看看她身上有沒有什么痕跡,注意手那里看看就行了。”
“哦對,”在曼娜提起魔杖時,達爾克恍然大悟般叫了一聲,“現在粗粗看一下就好,我們之后得叫艾丹過來一起,這么難搞的情況可不多見,在這他能學到不少東西。”
曼娜瞧瞧桌上的銀血,再看看握著獸角的女孩,也沒回話,只挑著眉頗為感慨地擺了擺頭。
是的,在這艾丹能學到不少東西。
與靈魂相關的詛咒和儀式都是非常復雜的情況,因為大部分情況下他們面對的都不是照著魔咒書下咒的初學者,而是創造性、自主性極強的高手。
就像現在,他們不僅解不了女孩身上不高明的沉睡咒,甚至都不敢多碰那明顯有問題的獸角一樣,靈魂的連結一旦開始,沒人能想象到貿然打斷的后果。
可這位繼承人,還能這樣大咧咧的把他的受害者置于大庭廣眾之下,這時候他完成儀式、達成目的說不定還會是件好事,因為奪走的能被干脆地奪回來。
但要是儀式沒有完成、并且被不正確的終止,不論什么后果,都會是受害者和調查員承擔了。
像這里,獸角和血液都是需要被關注的,但他們注意到不少銀血都順著桌子拼和的縫隙滲了下去,這就說明血液沒那么重要,不過也還是保持住比較好。
現在的他們,與其說是調查,不如說是通過現場或有意或無意的痕跡去揣測那位繼承人的想法。
而在他們即將前往的蛇尾巴寢室里,周圍氣壓極低的瑪吉正用他有力的尾巴抽出了那本《巫師與麻瓜起源》,露出他們用來藏東西的空格。
里面不再是這學期放進去的小行李箱,而是一副普通的黑框眼鏡。
她都知道!
她知道還!
還......
瑪吉的蛇瞳豎了又散,散了又豎,雖然那個該死的日記殺了他一路的蛇,使他探聽不到昨晚發生了什么,但那層血里并沒有阿佩普的尸體,黛拉也絕不是一個莽撞的人。
細長的蛇尾勾出空格里那副黛拉曾經當他面銷毀、又不知何時重制的觀察靈魂的眼鏡,瑪吉稍稍變大,一口吞下了眼鏡,在小心的把書放回后,滑下了書桌,貼著墻角離開了房間。
“達爾克,這兒有東西!”與此同時,繞到教師木臺上調查的曼娜在主位——也就是鄧布利多的位置上發現了異樣。
她剛轉頭叫了一聲,紅色的氣就從座位上冒了上來,在她反應過來之前,就被飛撲過來的達爾克護著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圈。
甫一停下,護在上面的達爾克和背貼地的曼娜都極有默契地用魔杖對準了那團紅氣,紅氣卻沒管他們,徑自朝儀式中間飛了過去,懸浮的白色蠟燭頃刻被染成紅色,女孩周圍的圓圈形的空白地帶也開始紅光閃閃。
【讓我們為這位小斯萊特林默哀】
互相攙扶著的夫妻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一行潦草的帶著不祥氣息的血字在女孩頭部沿著圓圈浮現,女孩眉心也被畫了一條血蛇,而她腳下不斷閃爍的紅光,也在此時穩定了下來。
【在永恒的獻祭發生之前,繼承人不會滿足】
“啊!!!!”
兩人才剛看清那行新浮現的字,外面就響起了驚恐的尖叫,他們對視一眼,都意識到又有事發生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