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拉那邊出奇的順利,瑪吉前幾天就得到了“將軍”的消息,他不意外女孩的能力會這樣出眾,卻也由衷的感到自豪。
是啊,多好的女孩啊,所以在他從阿佩普嘴里聽到被復述的話時才會怒不可遏,就算黛拉能自己處理好這些,他也絕不可能饒恕那些嘴巴不干凈的家伙。
瑪吉是喜歡以牙還牙那套的。
不過那時真是太沖動了,自我檢討一下,他不該怒氣上頭幫助小湯姆·里德爾實施計劃的,這才讓那個小滑頭現在有能力玩這些花樣。
做過的事不提也罷,重要的是現在該如何做。
黛拉已經找到了從內部“吃掉”湯姆·里德爾的方法——這是湯姆本來要對黛拉做的,也給出了從外部摧毀魂器的辦法,但他們陷入了一個同樣的僵局,他們或許都不能直接傷害里德爾。
煉金師們都是瘋狂的,他們創造出那么多有悖自然、甚至有悖倫理的東西,但他們也是狡猾的——能夠任由自己的造物傷害除自己之外的一切人。
如果伏地魔的血液與靈魂對黛拉的復生以及對他的覺醒起了那么大作用,那么伏地魔無疑是他們無法殺害的那個“父親”。
他和黛拉一直忽視了這一點,畢竟他們作為獨立的個體生活了那么久,沒一個會這樣坦然地接受這個事實。
目前的情況,出于理智,他的選擇應該是引導對的人發現密室、發現湯姆·里德爾,然后告訴他如何最快地從外部摧毀他。
雖然一個強力的歷火咒足夠燒毀魂器,但那樣他得到的就太少了。
既然他最看重的女孩已經能夠全身而退了,那他為什么不盡可能地保有自己的大餐呢?
瑪吉知道黛拉本來就是想把那份蜜糖給他的。
那么計劃就很明朗了,他要通過那條連接靈魂的項鏈,再把一個人的靈魂帶進去,一個跟他們毫不相關、有行動理由、能夠從內部摧毀湯姆·里德爾的靈魂,這樣他才能找準機會吞下他的蜜糖。
瑪吉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哈利,但他的那道疤里......嘖,他可不能把點心送到湯姆·里德爾胃里,那么,似乎也就只有艾丹了。
艾丹的父母是來這的調查員,這給了他找到幕后兇手的線索;艾丹是男會長,或許他忠于自己承擔的會長責任;艾丹是預備調查員,那么他的經歷會是權威的。
知道他們眼睛的原理后,只要豁得出去,用眼睛催眠艾丹就不再是一件難事,因為艾丹很有對這個事件的好奇心,而瑪吉恰好也有足夠多的、能夠傳導進艾丹身體里的靈魂。
他的靈魂混進了艾丹的靈魂里,湯姆的靈魂和金妮的靈魂綁在了一起,當兩個受害者相碰,瑪吉只要選一個合適的時間使用項鏈,兩個加害者,就能于受害者們的指引下在靈魂深處相見了。
哦,當然,這兒名義上的加害者只會有湯姆·里德爾一個。
“醒醒,羅耶伊亞會長,醒醒。”
艾丹是被一陣模糊、粗啞的聲音叫醒的,他睜開眼,看見的先是明顯斯萊特林式樣的四柱床,視線稍斜一點后,他看見了一團模糊的黑影。
“喔!”艾丹驚得叫了一聲,一下坐了起來,然后發現這里還有另外三張床,一張床上摞著斯萊特林四人組,一張床上躺著黛拉,以及一張空床。
“我知道這可能不是那么讓人好接受,會長,我是金妮·韋斯萊,而我們得快點了,”瑪吉沖艾丹說著,他沒有形體的黑魂飄到了那張空床上,“我想我本來也跟他們一樣躺在這,但我一醒來時,就變成這樣了。”
“我需要一點最起碼的解釋,韋斯萊小姐。”艾丹翻身下了床,臉上沒有一絲害怕,眼睛直直地看向黑影。
“我被湯姆·里德爾迷惑了,他之前是本日記——一個能和我對話的再貼心不過的,我完全信任他了,他卻......我發誓,做那些的時候我一點意識都沒有!”瑪吉學著之前湯姆·里德爾給他炫耀過的金妮的語氣哭訴著,“那些都是噩夢,我一直想要彌補——我找到彌補的方法了,但我卻做不到終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