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公開相當于沒有隱瞞,黛拉說的是實話。
“這點我可以作證,”鄧布利多站了起來,“在知道黛拉是蛇佬腔時我就有所猜測,之后霍格沃茨創始人留下的分院帽也證實了這點,為了她能平靜度過校園生活,是我建議她隱瞞蛇佬腔的能力的。”
斯內普對他們在法庭上明目張膽的串供行為表示不屑,但也緊跟著站了起來,“我可以證明黛拉對我沒有隱瞞,事實上,在霍格沃茨發生事件的時候她和我明確表達過想去調查的意愿,因為她知道天生的蛇佬腔不受蛇怪眼睛傷害。”
“不過我當時顧忌她才二年級,并且相比于那個只在墻上宣稱自己是斯萊特林繼承人的襲擊者,有實際斯萊特林血脈的黛拉在事件中會更不安全,所以我拒絕了她的協助調查請求。”鄧布利多補充道。
“神秘人當年宣稱過他是斯萊特林后裔!”臺下有人激動地喊了一句,立馬有人跟著附和,吵得老麥克又敲了一下法官錘。
“所以我說,我不能完全否認南尼小姐的發言,畢竟一個孩子在孤兒院里總是有理由的,”黛拉沒再抓著這個點爭辯,她反而朝下面的人問道:
“可神秘人是出現在薩拉查·斯萊特林之前么?蛇佬腔和斯萊特林從來都不只是神秘人的專屬,這兩個特質有一就有二,我覺得我的蛇佬腔和斯萊特林后裔的身份并不能佐證南尼小姐的話,當然,南尼小姐可以向我們展示她的消息源有多可靠。”
黛拉看向莎維亞,把自證問題拋了回去,老麥克下意識地瞟了一眼下面烏泱泱的旁觀席。
受審人定罪與否取決于陪審團,但是開放旁觀席的公開審判是有輿論壓力的,因此這輪莎維亞必須給出回應,于是老麥克看向莎維亞,“南尼小姐?”
“我拒絕回應這一點,”莎維亞的目光落到了斯內普身上,“誰都知道當初有大批食死徒逃脫了審判,我不能完全相信他們的作證,同時我也得保證我的證人安全。”
莎維亞抓住了痛點,她借著斯內普曾經公開的食死徒身份在輿論上削減了黛拉的發言有效性,旁觀席和陪審席又都竊竊私語起來。
莎維亞看著仍舊鎮定自若的黛拉,微微瞇了瞇眼。
黛拉在審訊過程中都展現出了跟她過去經手那些人渣一樣的猶豫和自我質疑,但最后的認罪口供那塊一直沒有松口,這是她和之前那些人渣最大的不同,莎維亞之前還以為只是時間不夠,到現在才發現這女孩有多能藏。
不過沒關系,整個指控過程就是一場輿論戰,就算陪審團選擇在法律上放過黛拉·里德爾,但只要有一丁點站得住腳的懷疑,和公眾輿論聯系在一起的旁觀席不可能放過她,這才是莎維亞最胸有成竹的事,那些關于黛拉·里德爾的身份消息就是她早早放出的。
她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跟那場集會有關的人。
你說黛拉·里德爾的年齡太小?
可你看她,一個孤兒院的孩子,卻能有這樣的氣度,還能被魔藥大師收養,毋庸置疑,黛拉·里德爾受益于伏地魔,完全受益于那個惡魔留下的一切。
對莎維亞來說,當著這個女孩享受著對那些她來說平常的特殊照顧時,享受著那些完全根植于哀嚎和血淚的特殊照顧時,伏地魔的罪就在她身上延續了。
“剛剛你辯駁的只是附加指控,現在我更希望你專注于主要指控,里德爾小姐,”莎維亞有理有據地開啟了下一個話題,“現在請你講講霍格沃茨里發生的事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