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十二月的時候,黛拉才收到她那位寡言少語的法律上的養父的信件,她在宿舍里拆開了這封信。
斯萊特林在魁地奇球場上的大勝也就讓斯內普在信紙上多寫了一句話。
‘自從那個萬圣夜后小天狼星再沒露面。’一般來說,斯內普的信到這就結束了。
‘這次斯萊特林贏了格蘭芬多,大贏特贏,領先了270分。’斯內普的字跡,斯內普的的標點習慣,但是‘大贏特贏’這種話可不像是斯內普教授會寫的。
德拉科么?
這么想著,黛拉讀起了信上被潦草劃去、但也能看出來的最后半句話,‘我想(念)——’
斯內普連‘想念’這個單詞都沒拼完,就用羽毛筆連帶著前面的‘我’一起杠掉了,黛拉都能想到斯內普因為這句話而瞪視德拉科的樣子。
德拉科會因為斯內普的樣子害怕嘛?
估計會怕的身體發抖吧,但都敢在斯內普教授面前這么做了,那他肯定是一早就跨過這層恐懼了。
以前的德拉科可不會這樣,半年沒見,不只是生理上,德拉科在心理上也成長了。
透過這封信,黛拉得出了一個和過去不太一樣、但和過去一樣向她走來的德拉科,她突然很想見他。
身上的詛咒,果然還是太麻煩了。
暖色的魔法燈光下,黛拉卷起袖子打量起已經看不出一點紅痕的右腕,莎維亞的詛咒早已混進了她的靈魂,一般來說,施咒人不解咒她身上的詛咒就解不了。
【一般來說】,而黛拉并不一般。
她一個人住在y國麻瓜公寓里的時候就開始自學詛咒的理論和各種實操,她把理論吃的很透,所以在來之前能非常有針對性的對錢包下精準的詛咒。
對于詛咒來說,這種水平已經不低了,但是該解不了的咒還是解不了。
畢竟事關靈魂,詛咒這種東西,幾乎只能下咒者親自來解。
不過,事關靈魂不止詛咒,黑魔法也能影響靈魂。
理論上說,黛拉可以借助黑魔法小心地過濾掉自己靈魂里別人下的詛咒。
這個過程很危險,并且還從沒有過相關的實例,是相當冒險的行為。
黛拉本身不害怕危險與冒險,倒不如說相當躍躍欲試,但怎么樣也得找一個密閉可靠的環境來實驗,而布斯巴頓沒給她這種環境,黛拉只能把這事拖到德姆斯特朗再說。
如果她下學期也沒解除詛咒的話,黛拉就會選擇就讀于德姆斯特朗,她很喜歡布斯巴頓,但更需要自主空間。
“唉。”黛拉嘆了口氣,把這封信折起來收好了,提起羽毛筆繼續做起實驗室的文書工作,她做事很認真,直到九點貝爾琳達開門的聲音傳進耳朵里,黛拉才從工作中抽身。
“工作順利么?”貝爾琳達一進臥室,她就這么問候道。
“我什么時候會不順利?”貝爾琳達略抬高了音調,她脖子微抬,露出一段流暢優美的曲線,顯出幾分倨傲,瑪吉則慵懶地盤在她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