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顯化的第二天,黛拉就去找了科克雷爾。
“你的決心比你父親慢一點,里德爾。”在那間幽暗的辦公室里,科克雷爾并沒有表現出意外的樣子,他坐在那兒,只搓了搓皮手套。
“孩子總是在追趕父親的。”黛拉說,臉上掛著她那副笑。
科克雷爾哼笑了一聲,伸手拿過旁邊的紙筆寫了起來,“顯化沒那么簡單,在之前你要做很多準備。”
“首先就是要考過兩次巫師等級考試,學會和d國魔法部有協議,隨時能為成員展開考試,你上半年就是初級會員了。”科克雷爾把第一份羊皮紙遞給黛拉,上面全是非黑魔法的教科書。
“黑魔法歸根結底也是魔法,”看著黛拉對手上的書單略挑了挑眉,科克雷爾解釋道,“一般來說,正統黑魔法大師的魔法造詣也很高。”
正統。
這個詞聽得黛拉眸子微動,她意識到她之前和大部分人一樣,只看見了不正統的黑魔法。
“可惜魔法世界里太多邪魔歪道的黑巫師了。”而且黑魔法科普也太少了,仿佛‘黑魔法’這三個字出來就能定性了似的,這簡直和現在“自愿”被“孤立”的斯萊特林陷入了一樣的境地。
“隨他們怎么做,隨他們怎么想,”科克雷爾又拿過一張紙寫了起來,他聲音冷冷的,“他們不需要我們承認,我們也不需要他們承認。”
“那教授把我的父親擺在哪一類里?”黛拉看著科克雷爾,眼里有幾分探究。
科克雷爾面色平靜地抬頭看向黛拉,臉上的皺紋雕上去般沒有動靜,他沒有說話,只把又一份書單遞了過去。
“謝謝。”黛拉禮貌地接過這份黑魔法特供書單,沒再追問。
“自己學,對著這個自己練,”科克雷爾一揮魔杖,一個外緣纏著黑荊棘的沙漏出現在桌上,“之后你每次進我辦公室時,都要帶著漏完的沙漏過來。”
“我可以先試試么,教授?”黛拉瞟著沙漏上半層自顧自攪動而不往下流的淺金色沙子問道。
“可以,既然開始交流了,就要把不明白的都問掉,這是好習慣。”科克雷爾點點頭。
得到應允后,黛拉起手一個厲火咒過去,不過綠光打上去,沙子或許只漏下來一粒。
歷火咒已經是很強力的黑魔咒了,并且她的魔咒威力應該也不算低......
這么想著,黛拉又放了幾個強力黑魔咒過去,但都只淅淅瀝瀝漏了一丁點沙子下來。
“阿瓦達索命!”最終,眉毛緊皺的黛拉釋放了索命咒,耀眼的綠光閃過,沙子紋絲不動。
科克雷爾一直平靜地看著有些挫敗的黛拉,深沉的灰眸里沒有一絲波動,他見慣了所謂的黑巫師,也確實對他們毫不在乎,不過眼前的女孩已經成了他的學生,所以科克雷爾提點了一句。
“如果力量只作為力量而存在,揮霍力量的時間就毫無意義,”他語氣低沉,眼里閃爍的神采讓黛拉想到了霍格沃茨里那位睿智的校長,“在你探索欲望、證明成長時,時間才是有效的,里德爾。”
因為個人觀念強硬、并且以此為傲,所以展露出了居高臨下的包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