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改的東西挺多,但也沒見日子有過多好。
“表面上,處理政務的只有魔法部部長和像外交、法律這種司的負責人,不過法律執行司里有傲羅,”黛拉簡單介紹起魔法部,“傲羅是戰斗人員,精銳戰斗人員,可什么樣的任務需要他們去干其實沒有很明確的界限。”
“說是打擊黑魔法,也就是巫師世界普遍認為邪魔歪道的魔法犯罪,但判斷案件有沒有黑魔法只是上頭人一句話的事,”黛拉唇角勾勾,“誰也不知道多少有普通案件被歸為黑魔法事件。”
“歸過去會有什么不一樣么?”利亞不解,在她的理解里,傲羅說到底也還是要處理事情。
“權限不一樣,審訊和定罪的權限都會比調查員,也就是普通案件的處理人員更高。”
“排除異己!”利亞立刻把這個從老板嘴里聽過的詞喊了出來。
“被傲羅抓了不一定定罪,但大部分要去半條命的,因為傲羅可以使用讓人很痛苦的黑魔法進行審訊,”黛拉補充道,“所以這些年,部里也在給調查員加權和增加傲羅出動的限制條件。”
“我猜猜,像是法律執行司出來的就挺傲羅,其它的,特別是怕被清算的就挺調查員!”利亞說出了自己的猜測,得到黛拉的點頭肯定后,她打了個響指,面露得意,為自己的一點就通感到得意。
“魔法世界也搞這些彎彎繞繞啊,”得意之后,利亞又唏噓起來,她后背朝沙發靠了靠,心里對魔法世界的印象壞了一點,“看來就算會魔法也離不開錢和權啊。”
“都是社會里的人,能有什么區別。”黛拉從喉嚨里擠出一聲笑,臉上是利亞從沒在她臉上見過的諷刺。
“你之前說的,你被趕出國家,”利亞從黛拉的表情里咂摸出了點味,立刻想起來黛拉之前跟她講過的話,“你不會,也成夾在中間的倒霉蛋了吧......”
“不會吧......”說罷,利亞自顧自搖搖頭,“你才14歲吧,就算,就算有那樣的父親,也不至于......”
“我的學校里一年前出了點事,我是受害者,也是嫌疑人,是被調查員帶進了魔法部調查,”黛拉又講起來,算是肯定了利亞的猜測,“中間發生了很多事,概括起來,就是有一位審問官不知怎么調查出我的身世后,認定我是犯人,想盡辦法辦法給我定罪,在她的操作之下,我上了法庭。”
“我也是之后才知道,雖然我是調查員帶進去的,調查員也主張我無罪,但那些聽到我身世的各類人迫切地想知道情況,所以不管是反對我父親還是過去支持我父親的,都推動了審判開庭,還是一場破例轉到傲羅那邊的審判。”
利亞聽得眉頭皺起,她想起黛拉提到過傲羅定罪的權限更高。
“定罪的話,13的孩子不至于進監獄,但一定會被監禁,魔法的使用也會被控制,”黛拉繼續說,她神色淡淡,好像只是在說一件和她毫不相干的稀松平常的事,“我可能會被看管到老死。”
砰——
利亞手上的酒杯被她捏碎,飛散開的玻璃渣劃傷了她的手,酒水混著猩紅落了滿地。
“利亞!”黛拉驚叫出聲,一掃剛剛淡然到冷漠的神情,臉上終于又有了人氣,她邊走過去邊施起魔法,各處的玻璃渣子飛進垃圾桶,地上的液體頃刻被蒸干,最后黛拉握上利亞受傷的手,傷口一瞬間就愈合了。
面對這往常總讓她激動的魔法,利亞現在看得直犯惡心。
只是多了個魔法,就能居高臨下、有理有據地去迫害一個小女孩?
利亞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滿肚子的臟話涌到嘴邊,礙于黛拉在面前又全都咽了下去,“你最后沒被定罪,也還是被趕出了是么?”她已經氣到了極點,邊說話邊朝外吐氣。
黛拉沉默一會兒,慢慢點了頭,又立馬跟利亞解釋道,“說實話,這一年我過得還不壞,遇上了很好的朋友,也碰上了幾位好老師,但—但是——”
黛拉本來想安撫利亞的,可這話起了頭,她就控制不住了,眼里竟然泛起了淚花,“那種被拋在外頭的感覺壞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