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辛西婭·懷特的出現刺激到的黛拉病倒了,跟她在霍格沃茨里病倒的那回一樣,這一年她在身體上剝削的精力向她討起了債。
受了莎維亞詛咒后她只在醫院休養了幾天,緊接著就出來投入繁重語言學習中,在布斯巴頓的科研壓力也不小,也就是那時身邊還有人看著她的作息,使得她沒表現出什么不適。
而到了德姆斯特朗,那就很是災難了,黛拉不僅要準備12門課難度不低的考試,同時還要進行黑魔法的研究和對莎多琳的實驗,腦子什么時候都不停轉的。
尤其是進行顯化和幫助瑪吉成人的那一個半月里,黛拉每天都要盯著大量的變化,幾乎只在困的不行時睡一會兒,生活作息完全顛倒了。
就算是到利亞那兒去休假,她也沒有多睡多少,她要練槍、要讀書,后面還在利亞的地下室里開辟了小型煉金室,黛拉這一年做的事給別人三年都不一定做得完。
她這一年里的成績和成長無疑是令人欽佩的,但她的身體不會因為她的成就而對她多加寬容。
黛拉這次病的非常嚴重,頭腦昏沉的時間很長,難得的清明也會在讀了一會兒報紙后被趕跑,只能靠著守在她病床前辦公的瑪吉念報和念書給她聽。
你問德拉科呢?
瑪吉會給他來探病享受黛拉溫柔的機會么?
能把那個幼稚鬼全須全尾的送回家已經動用瑪吉全部的忍耐力了。
霍格沃茨的開學通知書是在清晨送來羅奇爾家購置的莊園的,貓頭鷹在窗臺上抖著沾水的翅膀時,瑪吉剛清了黛拉床頭的花瓶,準備換上一束新鮮的帶著露水的水仙。
瑪吉一揮手,毫不留情地驅趕了風塵仆仆的貓頭鷹,不受他歡迎的霍格沃茨信件則晃悠悠地落到他手上,瑪吉看了一眼睡的正沉的黛拉,理所應當地以監護人的身份拆開了信件。
千年不變,入學通知和準備清單,瑪吉拿起清單掃了一眼,精準的捕捉到清單里的“一件禮服”。
大概是圣誕舞會吧。
瑪吉的消息很靈通,但和鄧布利多有關的一直是短板,那個老頭又總不按常理出牌,他只能這樣猜測道。
接著,瑪吉又開始生氣,禮服,舞會,自然而然又讓人想起舞伴,黛拉的舞伴會是誰呢?
德拉科。
哼,真是沒有懸念又讓人厭惡的答案。
最近瑪吉出奇地醋,因為黛拉對他的態度墜入了長久的冰期,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冰冷。
他們之間還是有著遠超旁人的信任的,但他一手帶大的女孩開始對他明顯疏離,再不復從前的親密無間。
而在他一只手能數過黛拉一年里對他的笑臉時,某位他相當不屑的淺金色討厭鬼能輕易得到女孩的感情,瑪吉怎么能不醋。
就算從黛拉的情愛觀出發,德拉科并不算什么需要特別關注的東西……
瑪吉想起了那個平安夜黛拉看向貝爾琳達的眼神,那個眼神跟她曾經看向德拉科的眼神一樣,跟她第一次收到珍珠發卡時一樣,甚至跟她第一次被梅森夫人邀請去家里時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