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在社會上的食死徒不是在墳墓就是在阿茲卡班,”瑪吉摸起了下巴,若有所思,“也不排除過去有食死徒假死換了身份。”
“一個年輕人,不會超過35歲,”黛拉補充道,“不著急,這個人正討好著哈利,我們可以先探探伏地魔的打算。”
“不著急?”一聲混著氣音的低沉笑聲從瑪吉嘴里發出,“你不怕哈利·波特在這過程中死了?”
“哈利的死不會是假穆迪現在的目的,”黛拉條理清晰的說,“不然今天課上就可以直接索命咒帶走他了。”
瑪吉又笑了一聲,他緊接著問道,“下午什么時候回來?第一階段的稿子已經準備好了,等你一塊兒回來看看。”
“等會兒就回,晚上能到,e羅斯的那位記者約的是后天是吧,”黛拉點點頭,忽然好奇地問道,“花了多少讓他拋棄職業道德來幫我們造神?”
“幾千加隆和一個知名療養院名額,”瑪吉聳聳肩,“他女兒生下來就有很多病,身體很弱,之前一直沒條件做很好的治療。”
“原來做交易的是一位父親……”黛拉眸子斜到一邊,微微嘆口氣,“讓艾莉安表現得好點,別讓那位迫不得已的記者父親覺得太愧對自己的職業。”
黛拉是跟艾莉安的關系更近,不過現在明面上更多事情是由瑪吉打理,等一切塵埃落定之后,也很難講她會不會愿意把這份可有可無的權力抓在手里,所以為了艾莉安看重的前途,她更多讓這位野心勃勃的學姐和瑪吉對接。
“沒問題,我相信艾莉安會好好準備的,”霍格沃茨期間瑪吉和艾莉安接觸的很多,他是比較認可這個斯萊特林學生的能力和野心的,“好了,還有什么其他事么,黛拉?沒事就早點回來吧。”
莫名地,黛拉有點想問利亞的情況,也久違地想起了貝爾琳達,但她一點沒在瑪吉面前表現出來,只搖搖頭示意沒事,然后切斷了雙面鏡的聯系。
隨手把鏡子扔到一邊后,黛拉仰面躺下,她注視著勉強能看出點綠色暗紋的天花板,思索著自己想起利亞和貝爾琳達的原因。
想著想著,一股酸意從心口涌了出來,當這陣酸意流到喉口,幾乎要勾扯出眼淚時,黛拉終于發現了這兩人身上的共同點——她在她們懷里都哭過。
一個是因為不了解而能看見黛拉的人,一個是因為只在乎純粹情感而看見黛拉的人,她在她們懷里都哭過。
原來終結友情也是會讓她難過委屈的,只是環顧四周,幾乎沒有能讓她傾訴委屈的地方,當她只能自己消化負面情緒的時候,反復加碼的痛苦就讓她各項情感閾值都變高了。
那德拉科……算什么呢……
黛拉突然想不出德拉科對她的意義所在,她想了一會兒,回想起禁林那晚環抱的溫暖的同時,也意識到德拉科那里從頭至尾都不是她傾訴委屈的地方。
而曾經以為刻骨銘心、現在褪色到要被仔細回憶的溫暖,已經觸及不到她的情感閾值了。
黛拉此刻意識到了一個可怕的事實,現在萬眾矚目的她只是一個不斷崩潰的本質脆弱的人。
經歷的崩潰從小到大,對外的情感需求也從小到大。
要是崩潰和需求都大到一個恐怖的極限,她又會怎樣呢?
黛拉沒法想出這個問題的答案,畢竟也應該不會再有讓她更崩潰的事了吧。
應該……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