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太大問題了,”圣芒戈里,給黛拉細致檢查完身體的醫師和顏悅色地說,接著她又叮囑道,“但是以后還是要注意好好休養,也不要有太大的情緒波動,小孩子的軀體總是承受不住過量情緒的。”
“我知道了,”黛拉點點頭應下了,“謝謝您的勸告,醫生。”
“作為家屬的我還有一些細節的東西想問你。”旁邊的瑪吉開口道,就算還帶著銀面具,也一點沒有霍格沃茨里陰險可怖的樣子了,他這么說,被醫師邀請進了辦公室。
一個發燒勾起兩個月的身體虛弱,有些時候瑪吉都會希望自己天生的魔法造詣能分一點到醫學上面,這樣他就能清楚知道黛拉的身體情況了。
受著生病苦痛的黛拉倒對此沒那么緊張,她有自己的一套想法,總結之前住院的規律來看,情緒比精力對她的身體影響更大。
禁林時因為被伏地魔殺了哈利的命令沖擊而昏迷不醒,煉制人偶時因為接觸到了煉金術的禁忌范圍而纏綿病榻一整個周,現在則因為看見辛西婭后一下涌上來的愧疚和恐慌而高熱不止。
可能是平常內里冷淡慣了,她的情緒有自己舒適區間,一到超過這個區間太多的地步,身體就會在內心的潰敗之下一同給出反應。
或許,她需要一個心理醫生?
有這個想法的瞬間,黛拉就把它否決掉了,不是忌諱行醫,而是她的經歷里有太多不可說的東西,她沒法對治療她的心理醫生坦誠,如果無法坦誠,那心理治療就只是增加她無意義的社交時間。
黛拉自認為否決的很有道理,但是心理上和情緒上的地雷仍舊存在,不知什么時候就會爆炸。
時間來到了萬圣夜的晚上,剛到霍格沃茨的黛拉興致缺缺地坐在斯萊特林長桌上,她右邊坐著瑪吉,左邊坐著德拉科(今天德拉科能硬撐著瑪吉的死亡視線相當不易),不過她的思緒不在身邊的兩人,也不在臺上即將揭曉爭霸賽勇者的進程,她想起了去年和貝爾琳達度過的那個光怪陸離的萬圣夜。
黛拉放在桌上的手向后抽了一下,但很快就停住,接著若無其事地捧起因為外校到來而新出現在餐桌上的蘋果汁喝了一口。
她剛剛下意識地想在銀信上給貝爾琳達發消息,要這樣做了才想起來霍格沃茨里銀信成了擺設。
蠟燭突然熄滅了一大半,只有南瓜燈里的蠟燭還亮著,在這半明半暗的禮堂里,火焰杯發出了奪目的光芒,一下變得再也不普通了。
接著,火焰猛地變成了紅色,噼噼啪啪的火星濺出來,一片被燒焦的羊皮紙竄了出來,鄧布利多把那拿在手上,念出了一個沒有懸念的名字,“霍格沃茨的勇士,黛拉·里德爾!”
第一個投入火焰杯的名字被第一個念了出來。
整個禮堂里只有斯萊特林長桌一下響起了歡呼,黛拉站起來,對禮堂里的其余人點點頭,只對身邊的瑪吉和德拉科笑了一下,然后走進了勇者該去的隔壁房間。
黛拉圍在爐火旁烤火的時候,德米特里·伊薩耶夫、威克多爾·克魯姆和芙蓉·德拉庫爾依次進來,黛拉對三人都點頭致意,必要的疏離禮貌之后,已經成為競爭者的四個人都圍在了爐火旁,沒人再講話。
哈利在這時進來了,他眼神閃躲,顯得茫然無措,這種無措在芙蓉一聲“怎么啦?他們要我們回禮堂去嗎?”后表現地更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