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蛋項目落幕的第二天,霍格沃茨的學生們接收到了相當豐富的信息,雖然他們的銀信在校園里完全沒用,但是入駐的各國報社沒有忘記他們,把現場和采訪信息回傳給國內的同時,額外在校園里發行了英文版報紙。
一下子有這么多報紙在眼前,學生們可算能跟外面的巫師一樣比較各大報紙了,各國報紙都對比賽進行了客觀的描述,但是側重點都是很明確的,比如說f國靈樞報的頭版照片是芙蓉催眠火龍時的美照,d國先驅者報放了克魯姆用魔咒擊中火龍眼睛的瞬間,e國革命者報貼上了德米特里冒險地騎上火龍脖頸馴龍的照片......
預言家日報這次則成了端水大師,頭版照片是拼接在一起的五位勇士勝利后的表情,內容也跟其它報社大差不差,中規中矩,讓人挑不出什么錯處。
而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報,洞悉者報,這次卻抓住了所有人的眼球,它的頭版照片放上了一個小女孩充滿童趣的墨水畫,并注明這幅畫來自一個剛進入科多斯多瑞茲的學生。
在所有嚴肅的文章里,這份報紙的語言也是中肯的,客觀的點評了德米特里的親麻傾向、哈利的救世主名聲和黛拉或許和黑暗相關的實力,做到這一步的時候,這家小報和其它大報比起來剛到合格的范疇。
而和那副把龍畫的既兇狠又可愛的畫一同引人注目的是這篇文章的署名,這篇文筆還有些稚嫩的文章來自霍格沃茨斯萊特林學院的一位學生——奧羅拉·比勞,新興的親麻弱勢團體和久遠的血統歧視學院組合在一起,立馬就能讓人感到一種沖擊。
在競爭者都是聞名的大報社的情況下,把文章寫好只是合格,想要出彩,還是得劍走偏鋒,這次洞悉者報走的偏鋒就是多樣性和包容性。
尤其,雪原上那顆孤零零的絕望頭顱還存在于大部分巫師的記憶里,現在版面上那幅來自同一地方卻不會踏入同一悲劇的畫成了他們的一種慰藉,也讓他們都有了一種斗爭勝利的有榮與共之感。
洞悉者報,一炮而紅。
“你怎么想起來用那個女孩的文章的?”瑪吉的記性算很好的,他對斯萊特林里總是一副膽怯模樣的奧羅拉有點印象,“甚至為此否決了總編安德烈·波波夫寫的初稿。”
黛拉窩在扶手椅里,手上捧著杯熱茶,她的臉轉向一邊,正透過德姆斯特朗帆船房間里的小窗子看霍格沃茨永遠奇幻的城堡,“波波夫先生懂得寫好文章,就算是命題的文章也寫的很好,但他寫的太好了,會使得那副純真的畫變成處心積慮的陰謀的同伙。”
“你在輿論這方面還真是擅長啊。”瑪吉由衷地夸獎道。
“這不就跟我們假模假樣地在外面晃一樣么,人要表現出一副樣子,報紙也要表現出一副樣子,”黛拉勾勾唇角,臉上卻沒有顯出一絲笑意,報紙成功帶來的短暫喜悅早已褪去,在瑪吉面前,她又變成了那副做什么都興致缺缺的模樣,“你在外面過的怎么樣?”
“比霍格沃茨里有意思得多,”說著,瑪吉遞過去一份資料,“我最近還去拜訪了阿本德小姐,正在找機會去拜訪她上面的老板。”
黛拉翻閱起皮亞齊亞家族隱秘的報告,“如果想介入麻瓜世界的話,為什么不直接找政客?魔法部不是會見每任首相么?黑幫最多只是一個地區的勢力。”
“政客太在陽光下了,因為要獲取支持度,他們的行為大多還是不能背離普遍意愿的,”瑪吉聳聳肩,他長腿一伸,翹了個二郎腿,“我更喜歡暗地里無拘無束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