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跳累了?”
德拉科才剛坐下抿上一口黃油啤酒,瑪吉陰惻惻的聲音就在頭頂響起,他轉過頭,看著那瘆人的銀面具,嗆得咳嗽起來。
“你的男伴真沒禮貌,”瑪吉坐到黛拉身邊,皮笑肉不笑的說。
從進舞池起就引人注目的麗緹亞風情萬種地撫撫頭發,又坐在了瑪吉旁邊,她斜對角的瑪麗亞羨慕地看著這位靠優雅和性感幾乎擊敗在場所有青春期女生的女人。
“尖酸刻薄也算不上禮貌。”黛拉沒有順著瑪吉的話去辯駁或維護德拉科什么的,她知道這樣只會使德拉科更緊張,所以冷淡地回嘴道。
“我-咳-我沒事的,”德拉科忙在中間當起了和事佬,他放下了手上的酒瓶,小心翼翼地看向瑪吉,“舞臺中間太熱了,我跟黛拉先下來涼快涼快,哥-先-先生!”
德拉科本來順嘴要叫哥哥的,他溜了嘴的詞還沒說出口,就感覺被死亡一瞪,忙改了口。
“說話過點腦子,小馬爾福先生。”瑪吉盯著德拉科中指上的銀戒,又冷哼一聲。
“......”黛拉夾在瑪吉和德拉科中間,無奈地翻翻眼睛,她嘴里吐出一口氣,覺得瑪吉這輩子的幼稚全用在德拉科身上了,“來找我干嘛?跳舞?”她聽不下去瑪吉對德拉科單方面的迫害了,開門見山的問道。
“我們肯定是要有一支舞是要一起跳的,”今天的銀面具只遮住了瑪吉鼻子往上的半張臉,他露出的薄唇勾起,“而且作為哥哥的我想來找妹妹聊天都不可以嘛?”
“我們今天聊的夠多了,”黛拉意有所指地說,“仔細想想,我們平常待在一起的時間也夠長了,也不缺今晚一場舞吧?”
哦,傍晚的事還沒那么好過去。
瑪吉意識到了這件事,對德拉科一時惡感更甚。
“里德爾,”西奧多的聲音插了進來,時機正好地打斷了這對兄妹似乎還要鬧很久的別扭,他先叫了一聲黛拉,然后又看向瑪吉,“先生,我能坐這兒么?”
諾特,y國還沒公開的暗手,瑪吉不記得他有下過讓他們在自己這里轉明面的指令,產生疑問的同時,瑪吉敏銳地注意到一向云淡風輕的黛拉呼吸頓了一下。
黛拉選的幫手么?
確實,兩人的勢力得有一點區分,這個區分無關信任,瑪吉知道黛拉在這上面多數時候持一種無所謂的態度,只偶爾會浮上一點好勝心,他還相當有自知之明的知道這種好勝心一般出自他的惡劣行徑。
他們只是不能在伏地魔面前有一副緊密的信任關系,所以勢力要有大有小,甚至有所沖突,信任的人也該不一樣,營造出一種不過出于利益的、可挑撥的、不用過多擔心的假象。
因為瑪吉自信他們是彼此真正的軟肋,而兩個慣于隱藏自己的人不用交流就都無意識地在做同一件事。
不過這種盤算應該還不至于讓黛拉的情緒出現過多波動吧?是不是小諾特這家伙......有點說法?
“坐下吧,諾特。”瑪吉腦子飛速轉著,他面具后的眼睛瞄了一眼德拉科,又仔細觀察起瘦瘦高高、樣貌也還可以的西奧多。
“叫我西奧多就可以,先生。”西奧多禮貌地微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