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今天有和雪霽下棋。”又落下一子后,黛拉想起了這個新鮮事作為話題。
“雪霽,”貝爾琳達捏棋子的動作像個熟手,按照周雨時的指示落子的動作也自信非凡,仿佛她確實是個圍棋高手,“我一直覺得她蠻不一般的,和她下棋怎么樣?”
“慘敗,她很厲害,”黛拉覷著周雨時目不斜視的不多言的樣子,識趣的沒把話題朝‘看得遠’這個方向扯,“說的話也蠻厲害的。”
“厲害?”貝爾琳達歪頭,看著黛拉又落下一子,擠在她身側的周雨時終于把視線移向黛拉,眼里表達著和貝爾琳達同樣的意思,“怎么個厲害法?”
黛拉把唐雪霽‘既擾黔首,未全秋毫,何靳其言’的意思表述給他們聽,未了又加了一句,“我其實認為挺有道理的,只是很奇怪為什么她會有這種想法。”
“對,我沒見過這么想的巫師,”貝爾琳達點頭,一直認為唐雪霽很有世外高人樣的她無腦為唐雪霽辯駁了起來,“還是我們那邊血統腦子的那些人境界不夠啊。”
“啊,還停留在血統,”貝爾琳達一語驚醒夢中人,黛拉恍然大悟般點著頭,“確實,境界是不夠,這種平等還沒達到,那種平等就更別想了。”
“別把她的境界想得那么高,”周雨時笑笑,一直做陪襯的他終于接過話題,“雪霽姐剛在麻瓜身上吃了敗仗不久,心里正記著呢。”
“什么叫在麻瓜身上吃了敗仗?”黛拉疑問的視線看過去,貝爾琳達也轉頭問周雨時。
“你們三強爭霸賽的時候,我們這邊也在進行著一種多方參加的論道,叫是叫論道,其實就是比賽,”周雨時給她們介紹道,“這邊很難說有一家獨大的,額,魔法勢力,就這么說吧,不過有一個多方共同參與決策的魔法機構,論道的勝者會是這個機構的領導預備。”
“有麻瓜參加?”黛拉抓住了關鍵點。
“有,這次的勝者就是麻瓜,”周雨時點點頭,“因為機構秉持的理念是統御這片土地上的非自然現象,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可不止巫師。”
“麻瓜跟巫師?”貝爾琳達臉都皺了起來,“這能怎么比?麻瓜怎么贏?”
“沒有武斗,也沒有魔法類的項目,更偏重,大局觀和領導力吧,”周雨時心里措著辭,給她們介紹起來,“第一場是棋斗,隨機在圍棋和象棋中對局,第二場是自辯,第一場的勝者要用自家的書來針對給出的話題爭辯。”
“第三場呢?”被吊起興趣的黛拉迫不及待的問。
“互辯,第二場只會有兩個勝者,這兩人要用對方的理論再辯一題,”周雨時補充道,“雪霽姐就輸在這一場。”
黛拉覺得這最后一場的互辯簡直是神來之筆,對于一個多方參與機構來說,確實需要在位的領導者也能了解這場權利連結中的其它人。
“哇~”貝爾琳達拖長了驚嘆的語調,慢慢帶出了她認為最合適的夸詞,“好文明!”
“也不能這么說,前一百多年的時候也都是要了不少命的武斗的,”周雨時聳聳肩,“只是很多事跟著時代一起變了而已。”
而已?能跟著時代變可不是那么輕巧的事。
黛拉想著不知道搞了幾百幾千年血統歧視的巫師們,心里“嘖”了一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