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早就知道少族長的事?”
宋虞有些驚異,眉頭忍不住蹙起來,忍不住急聲問道。
“你這消息可真不靈通,你住哪的啊?”那人魚有些倨傲起來,像是有些自豪于自己的靈通消息,“少族長死多久了都,你怎么這會才知道?”
她在陸地出事,怎么海里這么快就傳開了?
“你們怎么會知道的啊?”她收斂心底的寒意,佯裝好奇道。
那人魚相互瞧瞧,正要開口,卻見不遠處魚群忽地游來。
人魚話茬一止,轉而言之,“人類開始捕魚了,我們先走了,你自己小心些。”
宋虞應下,隨手將紅珊瑚往一邊扔去,隨后搖動魚尾,迅速往另一側去。
她憑著記憶找到岸邊那一件留下的披風和那雙鞋子,匆匆穿上后便往回趕。
她是悄悄出府的,回來自然也不能正大光明走府門。
她站在攝政王府門口,運起靈氣身子輕躍,轉眼便坐上院墻。
“這里什么時候多了幾個草垛?”宋虞低問。
她昨日出府也是在這,怎么沒見這幾個草垛?
攝政王府什么時候會將這東西亂放了?
“不知道,不過你還是踩著草垛下墻吧,你在岸上不能動用太多靈力的,省一分是一分。”靈石建議道。
宋虞聞言也不再多想,腳尖點上草垛,便借力躍下。
她剛走出幾步,便見梨枝從一旁走來。
“娘娘,您在這里做什么?”她似乎嚇了一跳,問下心神后又有些疑惑。
宋虞面色沉靜,毫不在乎道,“起早了點,出來散散心。”
她說完,又指了指院墻旁的草垛,問道,“這個是何時放到這來的?干什么用?”
聞言,梨枝下意識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她神情顯得格外疑惑,“怎么這么多草垛?昨天不是都沒有嗎?”
“娘娘莫要生氣,我這就叫人來清理了,或許是府里清除雜草,還沒來得及弄完吧。”
梨枝有些緊張。
誰知道宋虞會不會突然大發雷霆。
從前在丞相府就有下人犯過這樣的錯,結果被宋虞直接剁了手指,還當著那人的面為了惡犬。
“我為什么要生氣?”宋虞莫名其妙地看她一眼,隨后隨口吩咐,“若是還有用就放著,沒用就叫人處理了。”
她態度平靜,反應也很正常。
可就是太正常了,落在宋虞身上便顯得不正常。
梨枝有些惶恐的看她離去,眼神落到草垛上,一時有些暈乎。
娘娘這是嫁人之后,性子也變好了?
她想想,卻不敢多言,昔日宋虞的形象還根深蒂固的扎在腦中。
這一出小插曲倒是讓梨枝轉移了注意,全然忘了方才見到宋虞的異樣。
等她再發現時,就是回了宋虞房中,看見的便是那地上堆著的濕衣。
“娘娘,這是怎么了,您落水了?”梨枝將衣服拾起,又不解地看一眼正在梳狀的人兒。
宋虞通過銅鏡看她一眼,輕哼一聲,輕描淡寫道,“沒什么,不喜歡這件衣服了,就用茶水澆了罷了。”
聞言,梨枝這才發現桌案案腳邊傾倒的茶壺,以及那件衣服上沾染的茶葉。
“奴婢去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