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謨慎的據理力爭之下,最終駁回了議和。
秦謨慎身為攝政王,親自領兵掛帥,宋虞被帶上隨軍一道。
“我懷疑他防備我。”宋虞癟嘴。
她們的目的地是邊境的云城。
那邊和漠地接壤,缺水干燥,吃的東西也多為饃饃干馕一類,少有湯水。
可她是人魚啊,天性親水,讓她到云城這種地方,也太折磨人了。
“不舒服?”秦謨慎遞去一盤蜜餞,有些好笑地看她聊賴地趴在馬車窗框邊的樣子。
宋虞懶得回應,整個人都因為長途奔波而顯得頹靡。
為了加快腳程,她們的馬車并不華麗,跑起來又快又顛。
“我能不能去騎馬啊,這太難受了。”宋虞欲哭無淚,這車簡直猶如巨浪行船。
她倒是不憚浪潮,可架不住這車顛得她骨頭架子都要散了。
見她實在不好受,秦謨慎有些自責,“抱歉,是我自私了些,只不過,你會騎馬嗎?”
“不會……但我看著不難啊。”
不就是這樣那樣,然后‘駕’?
這不是看一眼就能學會的嗎?
她可是海底最聰明的人魚。
“那你去試試?”秦謨慎挑眉,本是阻止之意,誰知宋虞卻當真了。
她利落探出頭,吩咐道,“車夫,停車!”
秦謨慎一時啞然。
是他忘了,宴姝雖然上岸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可是人情世故卻沒學完。
等宋虞翻身上馬,她不由得仰起臉,沖秦謨慎驕傲道,“我就說不難吧?”
她說完,學著旁人騎馬的駕駛,雙腿往馬肚子一夾,口中呼道,“駕!”
“你別!”秦謨慎才出聲,她人便已經沖了出去。
她方才夾住馬肚子的力氣太大,戰馬不容易受驚,但卻也不是常人能駕馭。
更何況是從未騎過馬的人。
在他們前面不遠處是正常前行的部隊。
宋虞騎著馬,飛快沖向前,她雙眼亮起,死死拉住韁繩,險之又險地貼著人群的縫隙沖出,隨后通暢無阻地往前奔。
她被這種陌生的快感沖昏,歡呼一聲加速奔去,將一眾將士甩在身后,風中隱約傳來什么呼喊,可那聲音追不上她的快馬。
“王妃這是往哪去?云城走左邊官道,她怎么往正中去了?”
領軍不明所以,方才他高聲喊話,王妃似乎也沒聽見。
他正迷惑著,便見自家攝政王追了上來。
“王爺,王妃娘娘是有什么事要做嗎?”領軍下意識問道。
聞言,秦謨慎將速度放慢,行到領軍身側,“你說什么?王妃怎么了?”
“王妃剛才往正中官道去了,可云城是往左走啊?”領軍這才反應過來,王妃可能只是單純不識路。
秦謨慎聞言默了一瞬,沉沉嘆氣,“你帶著人先去,本王去把王妃追回來。”
“是!”
領軍說完,繼續向前。
秦謨慎掉轉馬頭,往回直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