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國師究竟是什么意思,為何就非要本公主去做這皇貴妃,這夏朝皇后看著當真不好相與。”安樂公主不悅,悶悶道。
說來,那國師也奇怪,一個剛到立國的陌生人,怎么就讓立國上下信服?
“公主慎言,國師可是真天人!”
使臣態度全然不似方才,變得強硬許多。
這意思仿佛是得罪夏朝都是小事,反而這國師是一句話也不容玷污的。
宴姝耳尖,二人竭力壓低聲音的議論還是叫她聽見。
國師?
立國什么時候出了這么個人物?
看來,要讓安樂公主留在皇宮,是這個國師要做什么事?
這么說起來,還要好好想個理由,將這安樂公主留在宮中以便查看?
只是要讓她入后宮是不行的,宴姝到底是容不下。
入席之后,便有舞女上前獻藝,歌舞升平,一片歡欣。
“皇后娘娘。”安樂公主小酌幾杯,又按捺不住性子,要開始說話。
宴姝只看一眼便心煩,索性示意秦謨慎自己應付。
她的態度倒也不避著別人,安樂公主面上滾燙,丟臉之際,脾氣也差了下來,“皇后真是好大的架子。”
“本公主以禮相待,我們立國不過也就是想和夏朝永結秦晉之好,一個皇貴妃的位子,換兩國數十年安定,這買賣,怎么看都不虧吧?”
“皇后如此面色,恐怕是太不將兩國將士的性命放在眼中。”
安樂公主說完,又戲謔揚唇,“也是,皇后娘娘身居高位,不過就是戰爭,也傷不著娘娘。”
“立國宣戰在先,如今倒是本宮不在乎將士死活?”宴姝輕笑一聲,,站起身來,“既然你想入宮,本宮也不再勸,先住下吧,擇吉日而定。”
她說完,秦謨慎面色猛變。
“姝姝!”
他壓低聲音吼道。
“陛下,臣妾身子不適,先行告辭,至于安樂公主住處,臣妾自會安排妥當。”宴姝仿佛接收不到秦謨慎提示一般,顧自告辭。
她一走,秦謨慎看著那公主使臣,更是惱。
“既然皇后已經有了決斷,之后公主暫留宮中,使臣則居驛站,朕會派人護送使臣出宮。”他說完,又交代大太監照看著,隨后邁步向宴姝追去。
御花園。
“怎么突然說那些話?都不與我商量,我不想……”秦謨慎見她坐在亭中神情尚顯愜意,這才稍微安定兩分,轉瞬又想起她的安排,不由得有些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