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倒是沒那么心大,只不過是擔心真出什么事。”宴姝順著臺階說道。
他們確實也沒有什么心思,來這里,只是她想知道,那白衣人究竟什么來頭。
“你們還真是清高,若說要護佑百姓,那才更應該爭這天威神法吧?”這聲音乍一入耳有些雌雄難辨,仔細分辨才能聽出是個男聲。
宴姝挑眉,轉頭看去。
那男人一身寬大白羽袍,孔雀毛迎著風飄搖,看起來花枝招展又妖孽好看。
“在下臨箋,西涼皇。”男人自我介紹語句尚顯恭謙,可語氣卻藏不住傲慢。
秦謨慎揚眉一笑,笑意多少有些滿不在乎,語氣也和臨箋一般無二,“故作清高的,恐怕當是以己度人之人。”
聞言,余下眾人笑而不語。
臨箋就是個招搖性子,說不上人有多惡劣,但是一張嘴確實讓人煩。
今日來這里大多是帝后二人,唯獨臨箋只身前來。
原本那位西涼皇后,被他那張嘴氣的自廢后位,這才導致西涼只有皇帝一人前往。
聽了秦謨慎的話,臨箋倒也不生氣,眼睛轉了轉,又看向宴姝,“這是夏朝皇后?長得真好看,倒讓我感覺那清高皇帝配不上了。”
“你耳朵不大好,想來感覺也是不大對的。”宴姝莞爾,垂眸走到秦謨慎身邊,語氣淺淡,“方才那清高發言,分明是我說的。”
臨箋到這才有些許尷尬,他干咳兩聲,只裝做什么也沒發生,“這都是不重要的事,馬上就要進沼澤了,美人可需要我幫忙?”
他語氣實在是輕挑,秦謨慎眉頭死死鎖住,額間青筋猛跳,狠戾抬眼看去,“我的皇后,需要你幫?”
“別看你長得是要壯實幾分,可在苦蕎沼澤,你真的不一定比得上我。”臨箋不生氣,只轉眼看著宴姝,笑嘻嘻道,“我一見你便覺得親切,你可能不知道,西涼那邊沼澤地也多,雖然不比苦蕎沼澤那么危險,但是練就的身段在苦蕎沼澤也是能用上一二的。”
他像個花孔雀展開尾羽一般,瘋狂炫耀。
宴姝一眼都不想看,拉著秦謨慎走到一邊去了。
臨箋原本還想跟,但無奈被自家侍衛長叫住。
“別放心上,臨箋就是好好一人,偏偏長了嘴,一張口氣壞了不少人,要不是西涼有些東西確實好,這么多年早被人收拾了。”阮泠寬慰道。
其實都在高位,有什么事不明白的?
臨箋固然是說話氣人,可西涼國力強盛,而且位置偏,一般是沒人會大費周折去收拾他。
也算是有囂張資本。
“我們知道的,馬上就要進苦蕎沼澤,你們也小心些。”宴姝回以善意。
話落不過幾息,神使的傳信再一次送達。
大致就是宣布開始。
消息一抵達,眾人爭先恐后往苦蕎沼澤涌去。
宴姝遞了兩個小瓷瓶給阮泠,緩聲叮囑,“方才人多,怕耳目雜,現在給你,紅色瓷瓶的你和孟祁吃了,白色瓷瓶給屬下,都是解毒丹,只是白瓶的時效會比較短。”
“謝謝。”
阮泠接過,也沒著急吃。
宴姝也不管別的了,給這解毒丹只是因為陳國畢竟和夏朝關系親切。